劉勇一愣,片刻緩過來后忙勸說道“皇上三思!此等事件如此惡劣,在未曾查清楚之前怎能就這么放人?”
“怎么,你以為朕是在跟你商量嗎?劉勇,看來你是越發認不清自己的身份了?!彼抉R天冷冷開口,眼中滿是怒意。
劉勇被他的話驚到,忙開口解釋“皇上,臣并非是這個意思。可宗人府歷來規矩如此,難道皇上要為了這個女子,改了北禹多年的規矩不成?”
“規矩?朕便是北禹的規矩。怎么,宗人府難道并非是為朕做事?”司馬天懶得多理會劉勇,一句話扔出,直接堵住了劉勇的諸多借口。
他身為北禹的皇上,若是想要保下一個人都不能,那這龍椅坐了又有什么意思?
當年他冊封菀怡為皇后的時候,他們一個個就屁話多得很。
如今不過是想要帶一個人走,他竟然還敢阻攔?
劉勇被司馬天的怒意嚇到,可思及宗人府的傳統,卻還想再掙扎一下。
只是沒等他開口,司馬天便吩咐道“去,將朝陽郡主帶出來。不然,朕看你這宗人府也就沒有再存在的必要了?!?
劉勇等人心一沉,都明白司馬天這是動了殺意。即便祖宗規矩在,可宗人府存在的目的便是為了皇上分憂。
若是他不需要宗人府繼續留在都城,這個世上,便不再有容得下他們的地方。
孰輕孰重,劉勇還是分得清的。
“皇上息怒,臣這就去請朝陽郡主?!眲⒂聣褐謶珠_口,不想在這個時候觸怒司馬天。
他們這一任皇帝雖說是近年來脾氣最好的,可那也大多是在皇后面前。
對于他們這些官員,皇上的仁慈卻也不多。
尤其是如今他還想違逆他的旨意,完完全全就是在老虎頭上拔毛,自尋死路。
司馬天應了一聲,去一側廂房靜坐等著白嫣然出來。
對皇上親自來接的事情,白嫣然不得不承認有點驚訝。她本來還以為要再等兩日司徒湛找到證據,宗人府才會放人。
只是按照這個速度來看,證據,多半不曾找到。
回宮的路上,司馬天特意準許了白嫣然與他一輛馬車,一時間更是驚了宗人府眾人。
他們恭敬的送走司馬天一行人,更忍不住猜測白嫣然將來在北禹的地位如何。能得到皇上如此青睞,少不了是要進宮為妃的!
馬車里的司馬天與白嫣然兩人哪里知道別人的猜測,他們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有話要說。
白嫣然清了清嗓子,態度恭敬道“皇上請說?!?
他是皇上,年齡又是他的長輩,她自然不好越矩。
更何況今日是他救了她出來,感恩的心她還是有的。
“朕本以為你在宗人府會不快,可現在看起來,你倒是過的悠閑自在?!彼抉R天淺淺一笑,眸間晦暗莫名。
白嫣然聞言多了笑意,不由反問道“不放松一點,難道還要一直猜測皇上會什么時候下賜死的圣旨不成?”
司馬天被白嫣然直白的話驚到,可一想她平日里的態度,也明白她素來如此。
“朕并非昏君,還不至于別人說什么聽什么。不過你這丫頭,倒是真不怕死。”
開口間司馬天不自覺的帶了些許贊賞,對白嫣然的反應也算滿意。
她若真是個怕死的人,反倒會讓他的菀怡為之失望。
白嫣然絲毫不懼司馬天帶著探究的雙眸,抬眼直直對上,不卑不亢道“我并未做過違心的事情,為何要怕死?難道皇上果真是個昏君?”
白嫣然自知這話在這個時代聽著大逆不道,可她確定,司馬天不會因此動怒。
要真是一個如此小肚雞腸的性子,今日,他說什么也不可能親自來請她回去。
中間過程她雖沒見過,可也絕對不可能是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