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嫣然人是從宗人府里出來了幾日,但她身上的嫌疑尚且沒洗清,都城中的官員百姓看待此事的眼光也都怪異。
畢竟她在百姓眼中,不過是一個異性的郡主,來自民間沒什么身份。這樣的人,企圖謀害太后那便只有死路一條。
如今非但沒有當時出事,而且還被皇上親自從宗人府里請了出來,這怎么能行?
謠言本就隨風而起,加上朝中有人刻意的將這件事情放大,議論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朝堂之上,有幾個大臣直接上來彈劾的折子,要求將白嫣然重新收押。
哪怕是暫時不判刑,但人安然的住在郡主府,也于理不合。
“啟稟皇上,如今百姓間議論紛紛,您不能再如此縱容朝陽郡主下去了!”
朝堂之上,率先開口的人正是宗人府的劉勇。他并非丞相柳永的門生,而是司徒天當初為了培養勢力而提拔上來的。
因為他的名字,之前他在朝中備受人排擠,若不是司徒天一力扶持,他也坐不到今天這個位置。
所以,如今他這么開口,完全是本著為人臣要替君主分憂的心。
“四日過去,你們宗人府調查的如何?”司徒天不滿皺眉,不答反問。
已經整整四天過去,他本以為宗人府能帶來什么好消息,好洗脫白嫣然的罪名。沒想到,他竟然也跟著一起上彈劾的折子!
劉勇面色一僵,沒想到司徒天竟然會直接質問,一時間答不上話。
“怎么,這都四日了,偌大個宗人府就查出來了毒藥在郡主府上不成?”
司徒天怒的開口,根本不給劉勇提及毒藥在白嫣然府上的事情。
他身為宗人府的官員,提示這個便是證據。而由他的口中說出來,便是對宗人府的質疑和不信任。
但凡是聰明一點的人都很清楚,白嫣然就是再蠢,也不可能下了毒,反而還將毒藥藏在自己的郡主府里。
可這件事情一旦被當做證據,可就由不得大家怎么想了。
劉勇一掀袍跪下,橫了橫心道“皇上,即便宗人府辦事不利,可現在百姓們議論紛紛,實在是有損皇家威嚴!”
司徒天冷喝一聲,抓著手中的奏折朝著劉勇砸去,怒道“劉大人還知道宗人府辦事不利?既然知道,你還在這朝堂上做什么?難道是等著朕親自去你的宗人府查案不成?”
劉勇面色蠟白一片,磕了個頭請罪道“皇上息怒,是臣辦事不利,臣這就下去繼續嚴查。”
劉勇這話里有多少的不情愿,場上的人也都心知肚明。可人皇上擺明了這是與無條件的護著朝陽郡主,他們能如何?
柳永臉色木然立于堂上,一言不發。
對于要嚴懲白嫣然還是等著調查出證據這兩種說法,他也一個不占。
“皇上,此事關系重大,還望您能嚴肅處置,免得百姓因此質疑朝堂規矩。”
又一位老臣站了出來,對此事著急不已。
誰都看得出皇上是有心護著白嫣然,可現在這種情況,一味的護著,便是讓眾位大臣寒心。
“規矩?那你倒是跟朕說說,何為規矩?”司徒天面色陰沉,對這不識趣的大臣多了不耐。
他要是沒記錯的話,他的夫人和女兒當日也去了郡主府的家宴上。
可人白嫣然并未下任何的帖子邀請,他們一個個要讓妻女去湊熱鬧,出了事情反倒還要將帽子扣在別人身上,哪來的這般道理?
“皇上息怒,臣一切都是為了我北禹的安定著想,無半分私心!”
“哦?那你的意思是說,朕有私心了?”
司徒天冷聲反問,驚得大殿上除柳永之外的臣子紛紛跪地。
柳永后知后覺,也顫顫巍巍的想要跪下,被龍椅上的他冷聲制止。
“柳相身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