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白嫣然嘴角微抽,總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她頓了一頓,反問道“神醫拿著的不該是銀針嗎?”
“南齊的神醫當年是一手銀針一絕,可她的琴聲也是無人能比的!”
十三滿臉激動,怕白嫣然不信,湊上前來把白嫣然手中的古琴翻了一個面,將底部的一個圖案指給她看。
“兩國的人都仰慕神醫的琴聲和容貌,更以能見到她一面為榮。這標記,便是神醫當年慣用的!”
沒看到標記之前,白嫣然或許會覺得都是巧合。可當看到上面的葉子形狀時,她只覺得心頭一緊。
這形狀,分明是原身母親留給她的那一小塊兒玉佩。大小紋路,都是一模一樣。
更何況她的記憶中,她的母親就是一名大夫。若不是她死的早,如今依舊是兩國爭相捧著的神醫。
所以她屬實不明白,她這樣的人,為什么會嫁給白家那個披著羊皮的混賬東西!
要不是那張臉長得還算是湊活,真是扔到爛泥坑里都不會有人看一眼的貨色。
“郡主,您怎么了?”
十三的聲音讓白嫣然回神,再看向手中的琴,她整個人都與之前不同。
“去,備些東西回禮。就說,熠王殿下的禮物我很喜歡,心意我也領了。”
白嫣然吩咐完,便抱著懷里的琴往院里走,想要聽聽這把屬于她娘的琴聲,到底如何。
白嫣然的記憶中其實關于她的部分寥寥無幾,大多都是通過白嫣蘭和白嫣紅的口中得知。
可即便如此,她印象中的那抹身影卻也很溫柔。雖看不清楚臉,可一顰一笑卻都讓人感覺到親切溫和。
沒能親眼見到她,是白嫣然的遺憾。
可她已經去世這么多年,尸體怕是都已經不完整了。
白嫣然指間在琴弦上微微波動,聽著悅耳清亮的音色,白嫣然也清楚這是一把好琴。這些年擁有之人,必然是愛護有加。
司徒湛花了多少工夫弄來的她不知道,但過程必然很難。所以這個人情,她算是欠下了。
十三在旁邊看出白嫣然有些傷感,雖然擔心她的身子,可也不敢貿貿然的問她其中緣由,只好下去準備。
司徒湛自眼睛好了之后,便一直是都城中的焦點所在。他府上人的一舉一動,更是牽動著多多少人。
白嫣然在治好他眼睛的那一刻,便有許多人去調查他的身世。如今都城里的官員,少有不知道她是南齊白府的人。
他二人之間本就有婚約,即便沒有大肆宣揚,可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如今兩人這一來一往的,顯然是在告訴他們,他們之間的婚約很快就要被提上章程。
對此,著急的人不在少數。以司徒辰為首的一眾官員,既擔心他二人將來成婚之后對皇權的威脅,又擔心一個南齊之人會包藏禍心。
太后中毒的事情雖然表面上有了著落,可背地里誰不知道這件事情,是被皇上皇后乃至熠王殿下壓了下來?
能勞動這三個人的人,除了白嫣然還能有誰?
本著這種想法,那些朝臣很快便分成了兩隊。
一對,是為了國家大義絕對不能讓白嫣然與司徒湛成婚。而另一對,是為了司徒辰的皇位,絕對不能讓他找到這么好的一個助力。
即便白嫣然是南齊人,但她的一手醫術,無論在誰的身邊,都是個很大的隱患。
太后和熠王為她所救,皇上皇后又心存感激,這樣的一個女子,哪怕是一個普通的窮秀才娶了那也是會很快平步青云的。
于是,郡主率先被求情的人踏破了門檻。
一波接著一波,真心的假意的,拒絕的話說的十三喉嚨都要冒煙了。
無論是二品大人的兒子,亦或者是丞相府的遠親,還是什么新科狀元之類的,白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