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上午離開時的防備,此刻的賢妃姿態(tài)輕松,帶著些許剛睡醒的慵懶之態(tài)。
“茶飯簡陋,還望郡主莫要見怪。”她在白嫣然對面坐下,淺淺開口。
白嫣然回以淺淺一笑,示意她不必擔心。
開玩笑,她一個前來蹭飯的人,有什么臉去嫌棄人家的飯菜不好?
而且依著賢妃如今的住所來看,皇上是絕對不可能虧待她的。至于飯菜雖不一定比得上太后那邊,可也是不會差太多的。
賢妃看她表現,眸間的神色略帶深意,可卻也沒再開口說什么。
沒有司徒霖在,白嫣然和賢妃兩人也自然沒什么話說,自顧自吃自己的,不管對方心思如何復雜。
白嫣然本想著在賢妃的飯菜里下一點致幻的藥物,可后來想想,也覺得算了。
畢竟人怎么也是堂堂賢妃,她若是下藥被抓到,還不知道要浪費多少工夫去解釋。
等到吃飽喝足,白嫣然還在想找個什么理由和賢妃單獨相處,卻不想她竟然主動提出要和她一起出去走走。
對此,白嫣然自然是當即答應。畢竟,她還需要找機會為她治病。
“綠嬈,你去準備些點心來,好讓郡主逛累了嘗嘗。”賢妃屏退身旁伺候的人,獨自一人帶著白嫣然在湖邊走動。
她的引芳殿雖比不得御花園大,可一圈逛下來時間也不短,更讓白嫣然起了疑心。
她并不覺得自己長得討喜,至于讓人一看就喜歡。所以賢妃現在讓她單獨跟著,必然是有話要說。
“霖兒找你來的原因,本宮知道。”行至無人處,賢妃索性先開了口。
白嫣然正愁不知道怎么找理由問她,聽她這么說,點了點頭承認自己的來意。
“襄王是個孝子,他擔心娘娘的身體,所以才讓臣女入宮為您看看。”若不是看襄王誠心誠意,白嫣然也不會來宮里走這么一趟。
自古皇家的人多是無可奈何,無論是皇上皇后,還是皇子和后宮的妃嬪,都有各自的不得已和不可不為。
比起很多在宮里連姓名都留不下的可憐人,賢妃算是幸運的。
只是她若是執(zhí)意困在自己的痛苦中不愿意出來,哪怕是催眠,也很難讓她釋然的將這件事情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