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聽她語氣不悅,此刻更不敢抬頭,就連話都不敢說一句。
十四倒是看向白嫣然,可她小心翼翼出口的話,更讓白嫣然抓狂。
“郡主,您不能直呼熠王殿下的名諱……”
白嫣然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火氣,快步上了馬車。
被留在外面的十三十四對視一眼,也清楚這是惹了她不快,兩個人和馬車夫擠在前面不敢進(jìn)去打擾白嫣然。
于是,熠王府的探子就將郡主府三人駕車的事情傳了回去。阿刃聽到后,眼前當(dāng)即有了畫面感。
他是有些想笑,可想著司徒湛還在等消息,只得憋著笑將白嫣然平安回去的消息告訴他。
彼時,司徒湛正在書房里看著曾經(jīng)的畫作,在想白嫣然之前夸他的話。
真沒想到,那女人嘴毒起來厲害,夸人的話倒也讓人覺得中聽。
聽了阿刃的回稟,司徒湛應(yīng)了一聲,這才吩咐道“晉王和襄王那邊這幾日應(yīng)該會有動作,你注意一下最近京中的江湖人,免得被人蒙混過關(guān)。”
阿刃恭敬的應(yīng)了一聲是,想著白嫣然那邊,忍不住多了一句嘴“主子,您既然擔(dān)心郡主,要不要去郡主府一趟?”
司徒湛頓時抬頭看向阿刃,略顯涼薄的臉上多了一絲慍怒“本王何曾說過關(guān)心她?”
阿刃人有些傻眼,看司徒湛半分不似玩笑的模樣,卻嚴(yán)重懷疑他這話的真實(shí)性。
要是之前,他是絕對不敢有這種心思的。可如今主子的種種反常,讓他不得不懷疑這一點(diǎn)。
“是屬下唐突了,那郡主府的暗衛(wèi)屬下是不是要撤回來?”
阿刃壓下狐疑,恭敬開口。出口的話雖然討打,卻讓人挑不出半句毛病。
司徒湛看著他的眼神又冷了幾分,沉聲問道“阿刃,本王近日是不是對你太過仁慈?”
阿刃身子一抖,連忙道“主子息怒,是屬下的錯,不該妄自猜測主子的心思,更不敢妄圖干涉!”
司徒湛臉色更為黑沉,看阿刃還有開口,一揮袖道“滾出去!”
“是!”
阿刃離開,書房又恢復(fù)了以往的寧靜。
司徒湛心頭一陣翻涌,每每浮現(xiàn)起白嫣然那張臉的時候,他更是心煩意燥。
對,那個女人果然是有著隨隨便便氣死人的本事。他當(dāng)初就應(yīng)該直接殺了她,而不是將她帶到北禹來攪渾這番水。
被憤怒沖昏了頭的司徒湛此刻沒有任何理智,只是覺得他不該因?yàn)橐粋€女人如此失態(tài)。
哪怕,那個人和他有著所謂的婚約。
等到氣性過去,司徒湛認(rèn)真回想著和白嫣然認(rèn)識的種種,卻也突然騰升出一種她還不錯的想法。
“瘋了,簡直瘋了!”司徒湛慌忙抓了桌上的茶水來喝,試圖讓自己清醒。可冷水下肚,他的心卻更亂了。
思及白嫣然的性情和手段,司徒湛終于想明白了他失態(tài)的緣由。
他眼疾多年,身邊除了侍奉的阿刃之外,除了母后和皇祖母之外的女人一個都接近不了他。
所以,白嫣然的出現(xiàn)是特別的。而她,也確實(shí)與北禹的女子不同。甚至在南齊,他都不曾見過這樣的。
想明白這些,司徒湛突然釋然了不少。因?yàn)樗奶貏e,所以他才會過度關(guān)注,才會亂了心神。
此刻,在郡主府里悠閑曬太陽的白嫣然,半點(diǎn)不清楚司徒湛的復(fù)雜。她只是在想,怎么將司徒湛的人情還了。
她這人向來不喜歡欠別人的東西,無論是錢財(cái),亦或者是什么別的。
雖然今日是這兩個丫頭貿(mào)貿(mào)然去找的他,但畢竟是動了人家,她這個當(dāng)主子的總不好裝不知道。
“郡主,柳小姐又差人送了禮物來,您要不要看看……”十三滿臉為難過來,顯然是推過卻并沒有推掉。
白嫣然平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