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不過是不知情的人,白嫣然此刻聽著,嘲諷之意更甚。
“白將軍這話的是罵北禹是個不懂規矩之地,還是在罵北禹盡是一些不懂規矩的人?”
他護著自己的夫人是好事兒,可卻不該提及北禹。
縱然說的是實話,可她心眼小,聽不得這話。
司徒湛沒等白德海回答,也冷聲道“看來將軍對北禹皇室有著諸多不滿。”
兩人各自只一句話,便定了白德海蔑視北禹皇家的罪名。
雖然他是南齊將軍,即便瞧不上北禹也沒什么。
但偏偏,他在南齊根本沒什么實權。
此話一出,他頓時驚出一身的冷汗。
“王爺息怒,臣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嫣然,你是知道為父的不是嗎?”白德海看向白嫣然,神色有些激動。
白嫣然最不吃感情牌這一套,聽著這話,根本不屑于回答。
白德海面色不由難看,看向白嫣然的眼中也多帶失落。
“既然是誤會,那眼前這人侮辱郡主生母,且惡言相向,將軍該如何處置?”
司徒湛輕飄飄開口,將罪名一字不落的給李氏扣上。
其實沒她這話,李氏不過就是辱罵了白嫣然一句而已,頂多是白德海給她一個巴掌。
一旦涉及白嫣然的身份,以及已經去世的嚴如玉,此事便不簡單了。
白德海狠了狠心,上前又給了李氏一個巴掌,隨即快速開口道“賤內失態,剛剛王爺身邊的人已經教訓過,還請王爺手下留情。”
一巴掌已經是他的底線,他也忍不了白嫣然與司徒湛得寸進尺。
能看到他親自動手已經夠了,白嫣然自然懶得再計較。
司徒湛本意是不滿意的,但聽著周圍的議論之聲,也不想讓白嫣然的名聲在南齊落得不好。
“白將軍是明事理之人。”丟下簡單一句,司徒湛與白嫣然并肩進屋。
李氏被白德海不算重的一巴掌打得有點懵神,饒是她清楚老爺留了余地,可心中也不免多了怨恨。
白德海讓下人轟退圍觀的眾人,忙上前親自將李氏扶了起來。
李氏眼眶通紅,此刻正啪嗒啪嗒的往下落著淚。
抽噎著開口道“老爺,妾身今日丟了這么大的人,之后可要我怎么活啊!”
她說著,腳一軟,又摔倒在白德海的懷中。
白德海本就不滿白嫣然今日如此不給他面子,又看自己的夫人如此,更是怒從心起。
“夫人莫哭,今日她剛剛回來,我暫時不與她計較。你這一巴掌,我肯定不能這么算了!”
白德海心中憤慨。即便沒這一巴掌,今日他坐的冷板凳也已經夠多了。
他知道她安然無恙的時候還在高興,如今看起來,她還不如不回來!
李氏將白德海眼中的憤怒看的清楚,暗暗咬了咬牙,卻只委屈的輕聲哭著。
白德海這些年從未對她冷過臉,哪里受得了這個,當即將人打橫抱起朝著門里走去。
李氏本想著趁著這個機會在白嫣然面前好好炫耀一把,可院子里哪還有白嫣然的身影?
她心中不忿,又拉著白德海好一陣哭。
白德海本就憋屈,被她撩撥的一身火氣,恨不得白嫣然在旁邊狠狠教訓一頓出氣才好。
“小姐,咱們這是去哪兒?”十三剛剛被白嫣然等人的氣勢嚇得不輕,硬是沒敢多開口。
可現在眼看白嫣然穿過廳堂,穿過院子,越走越偏,這才忍不住開口。
白嫣然想也沒想,便回答道“回我的屋子啊。”
她的話成功使得司徒湛身形一僵,嘴角剛剛浮現的笑意頓時消失。
阿刃也同時想到了什么,面色微變,忍不住問道“郡主可是當真?”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