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沒有挺下來,所以才有了她啊。
這種地方,她根本就不可能真的住下去。
他們想讓她死,她難道不應該先送人已成?
思緒回籠,白嫣然帶著淺笑看向司徒湛,俏皮的眨了眨眼。
“怎么,王爺不是剛剛還在嫌棄這里簡陋嗎。怎么現(xiàn)在這個眼神,倒像是要進去看看一般?”
“嗯,本王要去看看。”
司徒湛沉聲開口,松開白嫣然的手起身。
白嫣然面上笑容一僵,眸間帶著深意看向司徒湛“你瘋了嗎?”
堂堂熠王殿下說要去馬棚里看看?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王爺,不可!”阿刃果斷開口,生怕司徒湛真的要進去。
旁人不知道王爺見不得這些臟東西,可他卻是知道的。
“無妨。”司徒湛冷冷開口,便起身朝著馬棚走去。
這一次白嫣然沒有攔著他,而是坐在那里微微收緊了手。旁邊十三和阿刃勸說的話她盡數(shù)聽著,滿心滿眼卻只有司徒湛的背影。
他當真不介意她之前在這種地方生活?
驕傲如他,眼中可是連沙子都不許一顆。馬棚這種連下人都嫌棄的地方,他愿意去?
司徒湛沒半點停留,更沒矯情,在阿刃制止的聲音下打開了馬棚的圍欄。
白嫣然就那么看著,看他那纖長如玉的手指輕輕推開圍欄,蹭的一下起身,怒道“夠了!”
他那么干凈的人,他怎么能容忍他真的進去?
司徒湛像是沒聽到白嫣然的話一般,身形微動,人已經(jīng)到了那扇木門前。
隨著門嘎吱一聲被打開,一股帶著腐朽的腥臭味撲鼻而來。
房間里的床鋪和桌椅板凳早已經(jīng)被人運出去,可即便如此,墻上和地上觸目驚心的血跡卻依舊沖擊著司徒湛的視線。
“王爺?”項子秋隨著白德海前來,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也被驚到。
他們?nèi)齻€人這是打算圍著馬棚做什么?
阿刃聽著聲音循聲看去,眸色間一片冷意。
僅僅是一個眼神,項子秋便確定,阿刃絕對不是司徒湛。
“熠王殿下呢?”白德海憤怒的看向白嫣然,額上青筋微凸。
這個逆女,她真是打算害死他是嗎!
“本王在這里。”從小屋里出來,司徒湛周身泛著冷意,在觸及到白德海擔心的雙眸時眸間更多了殺意。
他是為人父的人,怎么能縱容其他人將他的一個女兒傷成這般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