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嫣然和司徒湛入宮這兩個時辰,不短不長,卻也足以將白家人的心在油鍋里反復煎炸個幾遍。
白嫣紅姐妹二人雖躲了出去,可李氏身為白夫人卻不能走,也不愿意走。
她費盡心機得到這個位置,怎么能容忍那個賤人的女兒輕易回來將位置搶走?
她不能,她一定要讓那個小賤人后悔回到白家來!
廳堂內,白德海繞著堂上不停的踱步,巴不得立即找到一個解決的方法。
他知道這些年對不住小女兒,也想著找個辦法去彌補。可即便如此,今天她讓他在項家人面前丟了這么大的臉,他這一張老臉也覺得有些掛不住。
項子秋那小子雖是年輕有為,可卻是個孝子,對他老子的話大多是言聽計從。
他白家本就沒有兒子,被老子欺負也就算了,現在連他兒子都想著欺負他家無人來看他的笑話!
李氏就坐在一旁的梨花木太師椅上,抓著帕子恨得咬牙。
只是無論她心中怎么恨不得白嫣然立即去死,可面上卻也不得不裝出一副可憐楚楚的模樣。
“老爺,您說說這都是什么事兒啊。當初對嫣然雖是差了些,可至少也沒餓著凍著不是?如今可倒好,她當著項家那小子的面兒上如此給您難堪,如今怕是已經鬧到圣上面前了。”
提及齊皇,李氏也多多少少有些忌憚。
她白家無后雖不至于被皇上忌憚擁兵自重,可那小賤人的母親當年可是他的好友。
若是他知道他們如此對待白嫣然,指不定要用什么手段來懲治他們!
白德海本就心煩,聽著李氏這話,更是當即一個冷眼過去。
李氏何曾被如此對待過?現在看著白德海的雙眼,只覺得臉頰的巴掌印火辣辣的疼。
思及這些年為白家做的那些事情,李氏更是委屈,眼淚啪啪的往下落。
“你說我們這是造了什么孽,本以為能過幾天安生日子,卻沒想到嫣然竟然是存了心回來報復。”
“老爺,您怪妾身自然可以,妾身也無話可說。可嫣然這次回來,是擺明了要讓白家雞犬不寧啊,您難道就要這么眼睜睜看著不成?”
李氏善妒,卻是個極其聰明的人。今日白嫣然在面前的種種作為,都讓她清楚她是特意回來報復的。
她一人尚且不足為懼,大不了就是偷偷打死或者是遠遠給賣了去,一了百了。
可如今她不僅自己回來了,還帶著北禹的熠王殿下。他若是出了半點差池,北禹的皇上皇后非要派兵前來不可。
所以,她一定要白嫣然死,卻還不能連帶著傷了司徒湛……
白德海并不知道李氏的想法,只是聽著她這話,心中更為煩躁。
“夠了,少在這里哭哭啼啼的惹人心煩。你當我不知道這逆女是回來干什么?可如今她榜上了熠王殿下,自己還成了北禹的郡主,能是我們可以輕易動的?”
白德海氣的頭大,更在想著此事的對策。
他好歹也是那逆女的父親,他還就不信她真敢大逆不道對他動手!
李氏聞言止住了哭泣,通紅著眼眶看向白德海,忍不住煽風點火道“老爺,您可是她的父親,哪怕是成了郡主,也照樣是白家人,在白家的族譜上。難道還能翻了天不成?”
白德海本就在想這件事情,聽她一提醒,當即想到了什么。
“等她回來,我非要好好的教訓她不可!”
李氏心中滿意,面上卻不顯露,而是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道“若是嫣然她不管這些關系,也不在意自己有沒有在族譜上呢?”
“那我便在族譜上劃掉她的名字!身為白家的女兒,她若是大逆不道,那就別怪我這個當父親的心狠!”
“老爺您消消氣,可莫要氣壞了身子。那孩子雖是糊涂了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