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與他相熟,也覺得他與旁人有諸多不同。
可成為王妃,將來困在那方寸之地為了所謂的權勢勾心斗角。
過往的意外牽扯,讓她成了這皇權沉浮中的一人,可她卻并不想牽扯太深。
司徒湛淺笑看她,猜出白嫣然的意思,順著她的話開口道“還多,你之后若是想喝,讓十三那丫頭去找阿刃就是了。”
白嫣然點了點頭,手握酒瓶微微上揚,喝了滿滿一口。
酒香撲鼻,入口之后甘甜清冽,沒有半分烈酒應有的沖鼻之感。
“這梨花釀確實好喝,王爺要不再去拿兩瓶來咱們一起喝?”白嫣然努了努嘴,回味著口中的余香。
之前在組織里,她雖也飲酒不少,可現代工藝加工的酒到底差了些味道。
若是她有這個手藝,在這里當個閑散的賣酒人倒是也不錯。
司徒湛眸色漸深,看著白嫣然如常清醒雙眼,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可等他拿完酒回來被白嫣然一把拉著坐下的時候,心中不由咯噔一下,頓時后悔讓白嫣然飲酒了。
沒等他開口,白嫣然卻驀地對上他擔憂的雙眸,輕哼一聲問道“你看什么看?再看眼珠子都給你摳出來。”
再好的月色美景,也因白嫣然的這句話蕩然無存。
論起破壞氛圍這一點,白嫣然敢認第二,身邊人便無人敢稱第二。
白嫣然看著司徒湛微微變化的神色,笑容依舊,對著他舉了舉手中酒壇道
“來,今日你我不醉不歸。”
司徒湛因她的話微微愣神,下一瞬便聽到酒壇碰撞之聲。以及白嫣然那悅耳的輕笑聲。
若是說梨花釀醉人來的緩慢,后勁十足。那她此刻的笑容,便是一劑猛藥,讓他根本無力招架。
哪怕他存了心思想要自己清醒,卻也不能。
司徒湛嘴角浮現出一抹苦笑,低喃道“好,今日不醉不歸。”
白嫣然的心思都在酒上,未曾注意到他的不同。只是此刻的她即便注意到,也斷然不會多問。
他想要的,她注定給不了。
對月舉杯,二人只是悶著頭喝酒,沒再多說半句。
遠處的廊下,阿刃抱著長劍抿唇不語,面上依舊一片冷清。
十三站在他身后不遠處,看著房檐上并肩卻并不交心的兩人,忍不住輕聲嘆息。
她張口欲說什么,卻被阿刃扶手捂住了嘴,然后在房上人還未曾察覺的時候帶她離開。
十三一直被阿刃拉到了住的廂房門口才掙脫開,看向阿刃的眸間滿是怒意。
她生氣的揚起腦袋,對上阿刃晦暗莫名的雙眸,怒道“你為何不讓我過去?”
“你為何要過去?”阿刃皺眉,不太明白十三為什么會這么大的反應。
他明明是為了她好,可她看起來卻并不領情。
十三被他這話問的有些想笑,氣呼呼問道“我為何就不能去?郡主分明對王爺是有些不同的,我若不說,郡主看不明白那怎么辦?”
她說著還有些氣,繼續道“王爺也是你的主子,怎么也不見你為了王爺的終身大事操操心?”
十三努了努嘴,對阿刃的所作所為很是不滿。
明明都是為了自家主子操勞,他卻整日里作壁上觀。
知道的是他性子清冷,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就是個木頭人,沒得半分感情。
不對,他本就叫阿刃,如今這個性子倒也算是對得起這名字。
“你嘀嘀咕咕的在說什么?”阿刃伸手拖住十三的額頭,阻止她打算鉆進土里的動作。
這小丫頭一天天看著挺聰明的,怎么在這種事情上如此遲鈍?
誰不想讓主子主母二人好好的?可他們之間的事情,哪里是他和十三能插手的?
十三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