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湛聞言嗤笑一聲,看著李氏滿臉篤定,更覺可笑。
“本王只知道嫣然是本王救下來的,白家所謂的三小姐,不是半年前便死在那場大火中?”
李氏因他的話臉一白,眸間慌亂一閃而過。
不,那場大火分明不是她放的,她有什么好心虛的?
白嫣然將李氏面上的慌亂到鎮定看的清楚,唇角微揚,笑問道“白夫人口口聲聲說白家的女兒,我是嗎?”
白嫣然這話不單單是在問李氏,也同樣是在問她自己。這白家,和她可還有關系?
“你當然是。你骨子里流淌的血都是將軍府的,豈能是你們紅口白牙三兩句便能洗脫的?”
李氏確實有些怕司徒湛,可此刻,她卻明白她更占理!
只要坐實了白嫣然不孝這一點,她便別想成為熠王妃!
白嫣然聽著這話頓時覺得惡心,若不是想著吐出來太不雅觀,她指定要吐李氏一臉不可。
誰給她那么大的臉在她面前提什么血脈?
當初欺負白嫣然的時候,她可不曾覺得她是將軍府的女兒。
司徒湛眸間滿是嫌惡,冷冷看著李氏,沉聲吩咐道“阿刃,將這個潑婦給本王打出去!”
他向來見不得別人在她面前這么放肆,更何況是欺負過嫣然之人。
他還沒去找她,她倒好,自己非要闖到面上來。
話音落,阿刃人已經一個閃身出來。速度之快,李氏不過是看到了一個殘影而已。
等她反應過來,阿刃的雙手已經握住她的肩膀將她往外拖。
“混賬東西,快放開我!”李氏吃痛皺眉,一張臉可謂是精彩至極。
她再不濟也是將軍府的夫人,怎么能受得了這種屈辱?
阿刃聽著這話只微微抿了抿唇,動作沒半點遲疑。
眼見李氏這么罵罵咧咧的被阿刃往外拖,看熱鬧的人也多少看不過去,有人站出來想要說句公道話。
“郡主,王爺,白夫人怎么也是長輩,如此對待是否不太合適?”
開口的人一副翩翩公子模樣,一看便是哪家偷偷溜出來的世家子弟。
白嫣然聞聲瞥了他一眼,唇角微掀。她還未曾開口,余光卻瞥見司徒湛上前一步,將她大半個身子擋在了身后。
“本王行事,何須與他人解釋?”司徒湛冷冷開口,眸間盡數不屑。
莫說是幾個湊熱鬧多管閑事的人,哪怕是南皇此刻在這里,他也不會聽他半句。
圍觀眾人皆是面色一變,都被司徒湛周身的冷意所驚到。
誰人不知熠王殿下在北禹的地位如何?
當初眼盲之時便已經是皇上皇后二人的掌中寶,如今已經恢復正常,更是身份尊貴不容侵犯。
他們雖是看不慣他與白嫣然的作為,可他若是想要殺了他們,不過是動動手指的事情。
那開口的公子也被司徒湛周身氣勢所嚇倒,等到緩過神來,面上登時多了羞惱。
“熠王殿下,即便您身份尊貴,可如此蠻橫霸道是何道理?這里是南齊,可并非熠王殿下以為的北禹!”
提及兩國,旁邊的百姓也都深以為然。
若不是身份不敵,他們也是說什么都看不慣司徒湛如此作為的!
在他們南齊的地盤欺負他們的將軍夫人,這件事情哪怕是鬧到皇上那里,也斷然沒有這種道理!
司徒湛因他這話生了笑意,這才正眼看他。
“打抱不平之前,可有人告訴過你須得打聽清楚?”冷冷開口,司徒湛已然沒了耐心。
他知道他興許是一番好意,可不分是非的多管閑事,卻也并非是在做好事。
那公子一愣,板著臉辯駁道“無論是何道理,白夫人都是郡主的母親,怎么能如此對待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