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當初她能稍微心軟那么一點點,她也不至于有機會來到這里。
如今她死了,她們這些人卻活的好好的,還要往她的身上繼續抹黑?這又是什么道理?
李氏被白嫣然眼中的殺意驚到,多少有些害怕。
可即便如此,她卻從那些百姓眼中的鄙夷明白,他們根本就不相信白嫣然的話。
是啊,她不過是一個不到十五歲的女子,而她,卻是將軍府的主母。
無論從什么地方看,旁人都絕對不可能相信白嫣然的一面之詞。
“夠了!當初我和你父親如何待你隨便你怎么誣陷。反正如今老爺被你氣的昏了過去,隨便你如何誣陷!”
李氏接連兩個誣陷,恨不得讓白嫣然將這個罪名坐實。
她知道司徒湛有心護著白嫣然,可這種事情在前,無論他怎么喜歡她卻也都不可能娶一個不孝的女子回家。
即便是他同樣,北禹的皇室也絕對不可能允許熠王妃的身上有這樣的污點。
“你紅口白牙這么一說,就不是誣陷?”司徒湛冷冷開口,看著李氏的眼中滿是嫌惡。
她果然很讓人厭惡。
“誣陷?我是她的母親,是長輩,怎么可能誣陷?”李氏毫不猶豫反駁,對上司徒湛滿含冷意的雙眼,心下不免發虛。
可如今她已經是刀架在脖子上,無論如何,也都只能硬著頭皮對上。
“長輩?怎么,你們南齊的長輩便是驕縱親女欺負已故正妻之女,還要反咬一口壞對方名聲的?”司徒湛嗤鼻一笑,對上李氏帶著惶恐以及不安的雙眼,殺意盡顯。
“熠王殿下休要胡說八道!此乃我白府家事,殿下萬金之軀還是先回驛站歇息的好。”李氏大著膽子說了逐客的話。
今日有老爺暈倒在想,同時又有百姓們的支持,她還有何好怕的?
哪怕是熠王殿下,也絕對不能在南齊地界半點不顧及!
“本王的事情,何時輪到你來插嘴?”司徒湛冰冷的眸間滿是不屑。
一個上不得臺面的續弦,誰給她的膽子在他面前放肆?
李氏臉色越發難看,心中更是怨恨白嫣然命好,搭上了北禹熠王這顆大樹。
若不是他隨著一道來,這個小賤人怎么可能會如此有底氣?
李氏越想越氣,張口便想反駁,卻只聽百姓堆里傳出一聲清朗的笑聲。
“將軍府門口道倒是熱鬧,也不枉我特意走這么一遭。”
白嫣然與司徒湛兩人對視一眼,同時確定了對方的身份。
項子秋,南齊的禁衛軍統領。
“項統領倒是閑得很。”司徒湛淡淡開口,并不想在此刻見到他。
哪怕,他如今的表現分明是站在他們這一邊,他同樣不需要。
項子秋笑容微頓,緩步上前,一身白衣映襯的他與旁邊的粗衣百姓格格不入。
禁衛統領本是武將,可他卻偏偏一副翩翩公子模樣,帶著讓人看不穿的城府,格外惹人不喜。
“王爺說笑了,在下可是特意趕來為郡主送賞賜的。只是沒想到,來的不太湊巧。”項子秋輕笑,看著躺在地上依舊處于昏迷中的白德海眸色復雜。
堂堂白將軍,就被妻女放在地上不管不問,傳出去豈不是惹得別人笑話?
白嫣紅姐妹二人被項子秋憐憫的眼神刺激到,看向他的眼中不約而同的帶上了恨意。
不愧是姐妹二人,心思一致。
項子秋看也不看她們一眼,略帶擔憂道“地上寒涼,讓白將軍這么躺著是否不太合適?”
他一句話提醒眾人,白德海可還在地上躺著呢!
“這,這簡直是豈有此理!”有人忍不住罵一句,實在覺得白嫣紅三姐妹太過不孝。
無論事情錯在誰身上,可自己父親都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