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王一怒,誰敢上去求情?
只是在白嫣蘭身邊伺候的丫鬟,卻也忙不迭將在白德海房中伺候的李氏找了出來,稟明細情。
“你說什么?她白嫣然竟然敢讓我的女兒跪下?”李氏氣的臉色發白,根本接受不了如今所聽到的話。
她這些年在將軍府謹小慎微的伺候將軍為的是什么?還不是她這兩個女兒?
若是她們受了委屈,那她這個娘親豈不是太無能?
前來傳話的丫鬟根本不敢抬頭,她害怕李氏的怒意。
“反了天了!我倒是要看看,那個小賤人是不是真以為榜上了熠王殿下,就真的能夠在將軍府隨意橫行!”李氏氣沖沖朝外走,根本來不及仔細思考白嫣蘭為什么會和白嫣然碰在一起。
若是她知道白嫣蘭為了看司徒湛一眼,便將她的教誨扔到了九霄云外,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那個小賤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怕是早已經忘了當初她在白府是如何過活的!”李氏一路上恨得咬牙。
旁邊貼身丫鬟聽著她這話,忙小聲勸道“夫人,使不得。如今熠王殿下在,您可千萬不能讓他的人將這話聽了去……”
李氏臉色一凜,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但隨即,她卻也忍不住低聲罵道“那個賤人,果然跟她娘是一樣的狐媚子!好不容易老的早早死了,沒想到現在一個小的竟然還這么會玩弄男人的心!”
她說著,越發的對白嫣蘭恨鐵不成鋼“我這個女兒但凡和她學著一點,哪里還有如今的麻煩?”
丫鬟忙點頭答應,盡可能順著李氏的話說。這位夫人的脾氣他們都清楚,也都害怕她真的遷怒他們。
李氏一路風風火火前去,路上已經在心中將白嫣然殺了千百回。但是真的碰面了,她卻還是得客客氣氣的不敢放肆半分。
“嫣然,是你姐姐不懂事言語沖撞了你,做母親的我在這里給你賠不是了。”李氏訕笑,一時摸不透白嫣然的心思。
她正坐在桌后練字,手邊放著的字帖,正是司徒湛的手筆。
白嫣然當然是嫌棄的,可架不住司徒湛讓阿刃收了她能找到的所有字帖,她也就只能模仿他的打發時間。
畢竟學會當朝親王的字跡,對于她之后而言,還是有好處的。
寫完最后一個字,白嫣然這才抬頭看向滿臉著急的李氏。此刻的她面色不虞,顯然是沒了什么耐心。
看白嫣然看向她,李氏直接斬釘截鐵道“放了你姐姐,她是長,你是幼,你應該不想外人傳說你長幼不分吧?”
這話比起開頭那句,意味實在是差了太多。以至于白嫣然還算不錯的心情,徹底不好了起來。
“白夫人這是來求人,還是來罵人?”淡淡開口,白嫣然實在懶得看李氏的嘴臉,又取了一張宣紙來練字。
旁邊十三上前將她剛寫好的那張拿了起來,不由彎了眉眼,夸贊道“姑娘如今的字和王爺的真是越來越相像了,怕是皇后娘娘見了,也未必能分的出來真假?!?
真要發怒的李氏心下一頓,看向白嫣然剛寫了的那張紙,神色復雜。
對于皇室而言,哪怕是他們的字跡,也是絕對不允許尋常百姓模仿謄抄的。
哪怕是當朝王妃,也絕對不能隨意觀看自己丈夫的書信,更何況是學著他的筆墨。
得不到李氏的回話,白嫣然也不著急,反而是靜下心繼續練字。至于十三的那些小心思,她只覺得無傷大雅。
左右是滿心為了她好,至于用了些什么手段,其實并不重要。
李氏在心中掙扎萬千,最終放軟了態度,賠笑道“嫣然,你瞧瞧你這是說的什么話。我知道今日的事情你受了委屈,回去自然自然會好好的罰她,讓她之后莫要過來招惹你?!?
“那夫人打算怎么罰?”白嫣然頭也不抬,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