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說的未免太難聽了點兒,真以為她是好脾氣的不成。
“夠了!夫人,這件事情當初大夫也已經說了兩人是同時感染的。難道你還覺得錯都是蘇華的嗎?”
林大氣沖沖開口,有點覺得自己夫人太過沉溺在痛苦之中。
若是可以,他情愿當初死的人是他,而不是他們的寶兒。
林夫人被吼得一愣,隨即狠狠剜了一眼白嫣然,卻因為忌憚而放棄了再開口的想法。
林大對上白嫣然帶著傷感的雙眼,嘆了一口氣將小二剛剛取過來的東西遞給她。
“這些是當初蘇華留下來的東西,你看看還有沒有用。只是她的那些衣物在已經燒了,這些還是大夫冒著風險放在房里的。”
他遞過來的是一個布包,看著薄薄一層,并沒有什么東西。
可那怕是一封信,對于現在的白嫣然而言,也至關重要。
“嫣然,當心。”司徒湛先一步接過布包,面上明顯帶著警惕。
他嘴上說著擔心,可在接下來的時候,卻沒半分遲疑。
因為他知道,若不是他先動手,那嫣然定然不會顧忌之前天花一事。
門口看熱鬧的人在聽到天花兩個字的時候,都紛紛后退幾步,一個臉色比一個難看。
天花是什么?那可是短短幾個時辰就能要了人命的病。
他們是知道當初掌柜的兒子得了天花死了。可誰能想到,他竟然這么大的膽子將當時的東西留到現在?
林夫人同樣警惕的看著司徒湛手里的東西,擔心她的丈夫會不會也沾染上天花。
“無妨,你別忘了我是大夫。”白嫣然快速開口,從司徒湛的手中接過,就布包打開來。
如她所想,里面只有幾封信,還有一張平安符。
許是時間的原因,那張平安符早已經破舊不堪。缺了角的符咒上勉強能分得清有白這個字。
至于其他的,因為年代久遠已經看不見了。
而那封信的時間稍晚近一點,可從泛黃的程度來看,差不多也有十年左右。
白嫣然小心翼翼的將其打開,生怕自己一個動作不小心便會將這封信弄得粉碎。
“小姐,奴婢未曾聽從您的囑托守著小小姐。只因李氏妒忌心太重,以我的名義多次欺負小姐,迫使奴婢不得不離開。
但小姐放心,奴婢已經將您給的藥丸給小小姐服下。如今她百毒不侵,至少多一層保障。
奴婢愧對你,如今也終于得到了報應。現在,奴婢也該來找您了……”
最后告別的幾個字歪歪扭扭已經不成字,足以看出蘇華當時的狀態。
白嫣然從短短幾行字里看出了蘇華的無奈和不舍,卻也看出了她想要活下去的心。
是啊,當初李氏那般的威逼利誘下,她沒有將藥丸給她以求活路已經是對她不薄了。
只可惜,她卻不長命……
信封里除了那封信件,還剩下一張不算大的紙片。
上面一女子笑顏如花,亮晶晶的眼底仿佛盛了星星一般耀眼,讓人移不開視線。
她和白嫣然有著七八分的相似。不,甚至可以說是九分。
除了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神里沒有白嫣然平日的清冷危險之外,旁的與她根本就是一模一樣。
只是畫上的她,仿佛是剛剛經歷了什么開心的事情一般,嘴角的溫柔笑意仿佛也溢出畫卷一般感染著觀看的人。
“好美……”林夫人忍不住發出贊嘆,隨即看向白嫣然,低喃道:
“如此相像的兩個人,哪怕是母女也少有……”
司徒湛看著畫像上的女子,心中不滿多了恭敬。
這便是他的岳母。也是她,將如此好的拂衣帶到了他的身邊。
“娘親……”白嫣然低喃出聲,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