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領并非本王所扯，論起厚顏無恥，本王自愧不如。”

畫外音，便是在罵白嫣然厚顏無恥。

“你！”白嫣然氣得咬牙，恨不得將整理回去的衣領再扯下來。

可看著司徒湛已經有了些許微紅的臉，她不免心虛。

剛剛是她先動手調侃他在先，又給了他一巴掌，虧心在先。

“手疼嗎？”司徒湛目光落在白嫣然氣的發抖的手上，低聲開口。

他突然這么一問，反而問愣了白嫣然，怔怔的立在原地做不出合適得反應。

她剛剛才給了他一巴掌，驕傲如他，難道不應該暴怒之下讓阿刃給她一巴掌？

所以如今他這反應，是什么意思？

司徒湛似乎是意識到了白嫣然在說什么，眸色微暗，低聲道“抱歉，剛剛是本王莽撞了，唐突了你。”

他說的虔誠，話說完，白嫣然硬是不知道用什么話來罵他。

若是說他厚臉皮，可先動手的人是她，人頂多是順勢而為。

可若是什么都不說，她豈不是白白被人占了便宜？

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

“怎么，剛剛可是一巴掌不過癮？”司徒湛體貼開口，作勢便要將另外一邊臉遞給白嫣然。

白嫣然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連忙后退兩步，警惕道“司徒湛，你干什么你！”

“本王擔心你還沒出氣，所以要不要再來一巴掌？”司徒湛板著臉說的認真，襯得有紅暈的半邊臉隱隱有些好笑。

白嫣然這個時候自然笑不出來，反而還覺得恐怖。

“你瘋了吧你？現在這個時候，你還能說出讓我再給你一巴掌這種話？”白嫣然遏制不住自己的詫異，實在是難以想象司徒湛是什么樣的情況下說出的這種話。

被人打了巴掌他就不該生氣？

這反應，實在是不太對啊……

“本王很清醒。唐突了你是本王的錯，自然要想辦法彌補。”司徒湛面色略帶愧疚，提及唐突一事，下意識的眨了眨眼睛。

她的意味，竟讓他有一種想要再一個接觸的想法。

司徒湛想到這里，頓時覺得另一邊臉隱隱作疼。不過若是真的能成，他倒也不介意試一下。

這想法一出，司徒湛果斷搖了搖頭，暗暗懊惱剛剛沖動昏了頭。

白嫣然將他的神色變化盡數看在眼里，眼底不免多了慍怒。

“司徒湛，你是不是當真不怕死？”白嫣然咬牙開口，手中隱隱發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