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這么一個姐妹,萬一她真的出了事情,之后在白家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撐下去。
阿紅反手握住她的手,低聲道“我們走,別驚動她們。”
晴兒果斷點頭,明白她的顧慮。現在她們看樣子是逃過了一劫,但白嫣紅勢必將這件事情記在心中。
要是知道她們非但沒離開,還在聽她們兩個人說話,指定不會聽任何解釋就滅了她們兩個的口。
哪怕如今為奴為仆不是自由身,可這條命,她們還是想要的。
房間里,白嫣紅氣呼呼的看著李氏,不明白她為什么明明在白嫣然答應不對付她們之后還這么小心翼翼的。
“娘親,白嫣然既然已經答應了您的要求,難道女兒管教一個人還需要她同意不成?”白嫣紅不服,更是怨恨白嫣然到了極點。
李氏橫眉,當即咬牙道“當然不是。只是如今你爹爹正在氣頭上,為娘去他的身邊都不曾有過好臉色。要是你打死了人,那個小賤人再告訴你爹爹,你覺得能有你的好果子吃?”
她說著,看白嫣紅依舊是滿不在乎得模樣,不由壓低了聲音繼續道“你隨意不服,但你別忘了,嫣蘭現在可是連床都下不了。”
聽到這里,白嫣紅才終于有了忌憚。一想到白嫣蘭當日被打的血肉模糊,她便覺得后背以下隱隱發疼。
“爹爹也真是下得去手,那些個奴才也是不長眼,爹爹讓動手便下了死手。這一次,白嫣蘭估計要好好養傷幾個月了。”
白嫣紅隱隱唏噓,頓時有些慶幸剛剛手下留情。不過現在白嫣然在就算了,等她走了之后,別讓她抓到這兩個小丫頭的把柄!
否則,她一定要她們兩個好看!
她們口中的白嫣蘭何嘗不恨?收到沈命回信的她,更是恨不得連同信封都吃到肚子里,然后告訴自己從來沒收到過這封信。
“那個賤人,竟然連師傅都整治不了她?看來,姐姐說的沒錯,她果然不是原先的那個廢物!”白嫣蘭憤憤開口,一想到白嫣然的事情,便牽扯的后背傷口隱隱作痛。
“娘親和阿姐呢?她們兩個人怎么還不過來?”白嫣蘭扭頭朝著門口喊道,眼底滿是著急。
她現在一個人在床上一趟就是一天,丫鬟們雖然伺候,可到底不知道她究竟想說什么想要什么。
尤其是提到白嫣然那個賤人的,她們不是怕的說不出話,就是勸她收斂一下,莫要在這個時候和她對上。
她何嘗不知道這些?可她如何能忍得了?
她恨,恨白嫣然的身份如今她比不上。更恨她滿心滿眼喜歡的男人如今一心都是白嫣然。
但凡她當初多跟著師傅學一點手段,如今又怎么可能這么狼狽?
想到這里,白嫣蘭忙吩咐道“快,準備筆墨,我要給師傅寫信!”
門口候著的丫鬟登時變了臉,小聲勸道“小姐,要不您先休養幾天再說?您如今的傷還沒好,這一動,怕是又要扯到傷口。”
“少廢話!是本小姐的傷口又不是你的傷口,磨磨蹭蹭的干什么?你們若是不好好伺候本小姐,看我到時候讓娘親怎么罰你們!”
白嫣蘭當即怒罵出口,說話間扯得后背傷口隱隱作疼。
可一想到白嫣然,哪怕是疼,她此刻也都覺得半點比不上白嫣然給她的屈辱。
無論如何,那個賤人必須要死!不然,她這個白家二小姐當的又有什么意思?
丫鬟恭敬應聲,小心翼翼得取來筆墨,然后放到一邊,咬牙去扶白嫣蘭。
她們哪里是擔心白嫣蘭傷口會疼,而是擔心她疼的時候折騰她們。
不比白嫣紅直接動手,白嫣蘭則是在不開心的時候要她們試毒。雖然都準備的有解藥,不至于和三小姐當初一樣那么難熬。
可正常人,誰愿意去品嘗毒藥帶來的肝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