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又不能打,扎又不能扎,她現在除了自己選擇退讓之外,還能有什么好的辦法?
白嫣然略顯憋屈的神色看在司徒湛眼中,惹得他不免多了笑意。她這么氣鼓鼓的模樣,竟格外撩人。
只可惜,她素來鐵石心腸,怕是撩了人卻又不自知。
一行人四匹馬浩浩蕩蕩的離開將軍府,驚醒了府中大半人。
李氏立于二樓窗臺,等到白嫣然等人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這才松了一口氣。
“走了,他們終于走了。”李氏低喃著,身子脫力摔在地上。
回首這些年,她活的當真是個笑話。本以為她能相伴一生的人,卻在等著一個根本不可能回來的人。
而她這些年的付出,于他而言,不過是一場笑話罷了。
“白德海,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哪怕嚴如玉真的沒死,依著白嫣然的性格,也不會容忍你再染指她半分!”
李氏說著,不由癡狂一笑,看著滿園的燈火笑容漸漸詭異。
白德海已經顧不上自家府上如何。他只是知道,他一定不能讓白嫣然找到嚴如玉的葬身之處。
他知道如玉的脾氣,一旦有人打擾了她的清凈,她定然不可能履行當年的約定。
他已經等了那么多年,無論如何,他都絕對不能錯過十四年之期。
落日峰位于南齊京城以北,白德海趁著夜色出發,卻也足足到第二日快日落時分才趕到。
白嫣然等人策馬遠遠的跟著白德海,直到看到落日峰的山腳,她這才明白這名字從何而來。
如司徒湛所料那般,白德海果然是虛晃一下。
不過半個時辰左右,在山腳下等著的白嫣然等人便看到他神色謹慎的從山上下來。
看他氣定神閑的樣子,怕是連半山腰都未必上去。
白嫣然盯著白德海的身形,不由咬牙,低罵道“這個老奸巨猾的老狐貍,居然連自己的枕邊人都信不過!”
司徒湛輕輕應了一聲,表示贊同。
剛剛若不是他及時拉住白嫣然,此刻的白德海怕是已經察覺不對。
“郡主,您小聲一點,免得驚動了白將軍。”
十三小聲提醒,拉了拉白嫣然的衣袖,滿臉警惕。
她來南齊這幾日沒少見這位將軍發脾氣。好家伙,那陣勢真是嚇人。
看著文文靜靜的書生模樣,但發起火來,看著也像是剛從沙場上征戰歸來的熱血之人。
白嫣然低低應聲,伸手摸了摸十三的頭頂,以示安慰。
她剛想收回手,余光卻瞥見司徒湛也走了過來,滿臉都寫著求安慰。
“熠王殿下,你一把年紀的人了,能不能做個人?”白嫣然微微一笑,果斷收回手。
十三是她的人,摸一下自然沒什么。
而他?做夢!
司徒湛止住了步子,略帶不滿的看了一眼白嫣然,淡淡道“走吧,這種地勢很容易跟丟。”
“是,主子。”阿刃果斷開口附和,為自己的主子挽尊。
白嫣然一把拉過十三,看也不看那主仆二人,放輕腳步遠遠的跟在白德海身后。
司徒湛與阿刃對視一眼,默契轉眸,同時抬步跟上。
如司徒湛所言,白德海走的路確實不好走。若不是這幾日都是大晴天,這個路哪怕是內功身后如他們,也都未必能保證自己可以不狼狽的上山。
白嫣然倒是還好,可十三一個沒有武功的小丫頭,即便不是雨天,她也好幾次都差點掉下山。
在阿刃又一次的英雄救美之后,十三的臉徹底紅城了蘋果。她看了一眼阿刃,感激的話都忘了說,便小跑著追上白嫣然。
阿刃遠遠看著她,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認命跟上。
他知道男女大防,不好與她走得太近。可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