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嫣然站穩(wěn)后便蹲下身子觀察腳印,根本不去看此刻別別扭扭的司徒湛。
明明動手抱她的人是他,怎么現(xiàn)在這個樣子反倒像是被她強迫了一般?男人啊,果真是麻煩。
司徒湛沒得到回應(yīng),不由皺眉。等他轉(zhuǎn)身看過來,這才發(fā)覺剛剛他為之心亂的事情對白嫣然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這一認(rèn)知讓他陡然松了一口氣,隨即陷入沉思。
究竟是她下意識的不將他當(dāng)成外人,亦或者是她根本不在意男女大防?
“他往這個方向走了,跟上。”白嫣然低聲開口,眸間閃著莫名的光。
差一點,她差一點就能知道回家的方法了。想到此,白嫣然果斷抬步去追。
司徒湛緩步跟上,眸色略顯落寞。他的目光落在白嫣然纖細的背影上,一時怔然。
不知為何,他想著之前聽阿蓉說的話,脫口問道“等找到棺槨之中的秘密你便要回去是嗎?”
白嫣然像是被人攥住了衣衫的后領(lǐng),進不得,退不能。
她立于原地,以沉默回應(yīng)司徒湛,沒半分轉(zhuǎn)身回話的想法。
她沒話說,更不知道用什么樣的理由作答更不傷人。
阿刃和十三當(dāng)日沒跟著他們一同上山,并不知道司徒湛為什么會突然問出口這話,可他身上散發(fā)出的悲傷,他們能輕而易舉的感知到。
片刻后,終是司徒湛先妥協(xié)。
他輕嘆一口氣,低聲道“罷了,你不愿說,我也不逼你。”
夕陽西下,獨獨一翠色山峰高聳入云,層層白霧籠罩,遠觀竟襯得有幾分像人間仙境一般。
白嫣然上次經(jīng)過此地,不過是匆忙尋找,根本沒有仔細看過這山的風(fēng)景。
更何況他們當(dāng)時來的時候并非是日落時分,且在山中,也看不到外出景觀。
與阿刃共乘一馬的十三更不曾見過這樣的場景,不由驚呼道“郡主,這里好美啊!”
白嫣然淺淺應(yīng)了一聲,低聲道“確實很美。白德海這老東西倒是用心。”
“走吧,天色暗了容易跟丟。”司徒湛淡淡開口,目光卻落在白嫣然的身上。
一夜趕路,她精神依舊亢奮,不見半點疲憊。看來,她是真的想要找到嚴(yán)如玉的棺槨。
那日她和阿蓉的話他聽的七七八八,卻并不太明白。只是知道,那空棺里面的東西,對她而言很重要。
當(dāng)日阿蓉的話曾涉及到什么回去的字眼,他也想抽時間問問白嫣然是否是回到嚴(yán)如玉的故鄉(xiāng)。
白嫣然應(yīng)了一聲,拉緊韁繩驅(qū)動馬兒緩步跟上白德海。
山路比不得來的路,慢了容易跟丟,而快了則很容易被白德海發(fā)現(xiàn)。
白嫣然雖然覺得他廢物了些,可人畢竟也是上過戰(zhàn)場的將軍,多多少少也有那么一丟丟的警覺性。
被他發(fā)現(xiàn)了把他打暈不難,但要是在他還沒帶她找到墓雪之前,豈不是麻煩?
白德海在山腳下棄了馬,選擇了中間的一座矮一點的山峰開始往上爬。
遠遠跟著他的白嫣然等他稍微往上走一些,這才靠近,然后將他們的幾匹馬找了個地方藏起來。
“王爺,山路不好走,你還是就近歇息的好。”白嫣然看了一下山體高度,不免頭疼。
她爬上去倒是不費力,可十三這丫頭多半要嚷嚷著累。可不帶她一起,跟這么兩個大男人在山下她說什么也是不放心的。
十三看出她的為難,剛想自告奮勇說我可以,就只聽司徒湛開口道“本王與你一道。”
“不行!”白嫣然果斷開口,說完人便往山上走。
她是來找墓雪的,可不是來跟司徒湛爭執(zhí)的。
“這里的風(fēng)水不會有墓雪。”司徒湛沒著急去追白嫣然,反而是淡淡開口解釋。
白嫣然步子一僵,抬頭朝著山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