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王殿下,我是自小在北禹長大的,對嗎?”白嫣然眉眼含笑的看向司徒湛,出口的話無疑是在刺激著白德海。
他以為靠著這些就能說動她?這不是玩笑嗎?
司徒湛果斷點頭,話不多,可態度卻也已經表現給白德海看。
只要嫣然高興,哪怕她要徹底換個身份,他也會盡心幫她。
白德海瞪大了眼,看著司徒湛的眼里不免多了錯愕。他愣了愣,難以置信道“熠王殿下,你怎么能跟著小女一起胡鬧?”
若不是才剛剛醒來,白德海現在說不定又被白嫣然和司徒湛兩人一唱一和氣昏了過去。
“嫣然只有一個,可白將軍的女兒,卻有兩個。”司徒湛淡淡開口,看向白德海的眸間波瀾不驚。
他的用意已經很明顯,至于白德海愿不愿意承認,那便是他的事情了。
“你,你們!”白德海氣的一張老臉通紅,他看向態度強硬的司徒湛,再看看滿眼不屑的白嫣然,甚至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尚且不清醒。
白嫣然聽他還要開口,當即制止道“別你你的了,趁著我現在還有耐心趕緊走。這個點兒要是趕回去,說不定你還是白將軍。”
她對白德海根本沒有什么所謂的親情,現在最多的,也不過是對他的鄙夷。
身為一個男人,控制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將原配氣走,后又無視旁人欺負他們的女兒,這種人是怎么有臉活在這個世上的?
縱然她前世那些骯臟手段的人見了不少,可這么讓人惡心的,白德海卻還是頭一個。
“你這是什么意思?”白德海臉色微沉,看著白嫣然的眼中帶著幾分殺意。
他畢竟當了南齊這么多年的將軍。哪怕當初他能力不算是最出眾,可這些年的歷練也絕對不是尋常人所能比的。
哪怕是他的女兒,在他察覺到對方的危險后,也不得不考慮就將要不要留下她。
“我的意思難道不明顯嗎?白德海,你怕是忘了李氏是個什么人吧?這次她算計了你,你若是回去,她還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白嫣然一臉看熱鬧不嫌事大,說話間眼底不免多了些許激動。
她還真像看看這一家子斗起來是個什么樣子。只可惜,她就要離開,不能從頭到尾的替李氏加油助威了。
“她敢!”白德海臉一沉,嘴上雖然依舊不饒人,可他語氣里的慌亂卻將他的心思盡數顯露出來。
他慌了。不單單是對李氏,還有他那一雙從來都不讓人省心的女兒。
單單一個李氏,她或許沒有膽量折騰什么幺蛾子。可有那兩個女兒在,他就沒辦法全然放心了。
白嫣然挑了根順眼的樹枝撥動了一下燃燒的火堆,訕訕道“再不走,白將軍府之后可就未必姓白了。”
她話落,白德海的面色更為難看。他不甘的剜了一眼白嫣然,咬牙道“你這逆女,等我處置好家里的事情再來處置你!”
白嫣然頭也不抬,懶懶道“慢走不送。”
還處置他?他有命回去再說吧。
司徒湛看向白德海的眸間染了不悅,冷聲道“白將軍這是不打算走了?”
白德海神色一僵,聽出這話里的威脅意味。
他到底也是上了年紀,此刻被一個小輩這么威脅,也不免心中郁結。
想他如今怎么也是南齊的將軍,而他不過是北禹的一個小輩。即便身為熠王殿下,可應有的尊卑禮法也是應當遵守的!
——————
白德海越是想著這些心中越是惱怒,面色不善的看了一眼司徒湛,起身去牽馬。
他眼神里的不悅太過明顯,以至于司徒湛想要忽略都不能。
只是他到底是白嫣然的生父,所以哪怕他心中不滿,卻也沒打算再和他計較什么。
司徒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