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年輕法醫領著眾人來到辦公區。
打開投影儀,在幕布上放出一張張照片。
介紹道:“通過尸檢和解剖,我們發現死者的頸部有明顯的掐痕,腦部和身上多處,有被鈍器戳傷。
尤其是死者太陽穴附近,多處被戳穿,創口形狀一致。還有多處0.5厘米長的顱骨骨折痕,我們判斷也是鈍器所致。
由于現場沒有發現作案工具,我們…科長和大多數人也不在,我們正在努力判斷比對,兇器到底是什么樣的工具…”
“照片我看一下。”
江一寧臨時打斷那名的法醫話,要過照片,仔細看了看,又拿過鋼尺,比對了一番,抬頭道:“平頭起子。”
“什…什么?”那年輕法醫愣了愣。
“0.5厘米長,0.1厘米寬的顱骨骨折,死者和兇手是熟人,兩人前往那偏僻的現場,死者沒產生過懷疑,可見兇手的作案工具,是比較小可以隨身攜帶的。”
江一寧指著照片道:“看這些貫穿傷,也是最大直徑0.5厘米的不規則圓形,而這些骨折處,則是0.5厘米長,0.1厘米寬的類長方形。
由此可知,兇器的頭部是扁平的,往后則過度到圓柱狀,又可以隨身攜帶,也就是放入口袋里。我個人認為,兇器是平頭起子。
不過平頭起子這個東西,太具有普遍性,不能作為明確的指向,從而判斷出兇手的職業,…麻煩你繼續講!”
“哦,好!”
那年輕法醫愣了半響,才連忙點頭。
而在坐的林洪等人,則面面相覷。
之前他們在超市老板自殺事件中,就已經見識到江一寧的不凡,但江一寧介入命案分析,他們還是第一次見。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江一寧只簡單看了幾眼照片,就篤定地確認出了作案工具,并且由此判斷僅憑作案工具,是無法推斷兇手身份的,仿佛開了上帝視角一般。
各方面都精通的人,竟恐怖如此!
以后我是不是也找些法醫的教材來學一學?林洪幾人忍不住想道。
“…經過尸檢和解剖,我們確定死者身高為161厘米,女性,板栗色長發,身上沒有能指向其身份的物品,死亡時間也都知道了。”
那年輕法醫最后道:“目前急需要知道的,是推斷死者年齡,但通過骨骼比對判斷年齡這個事,這個…很復雜,只有我們丁科長有經驗!”
“比對?”
江一寧皺了皺眉頭問:“通過骨骼判斷年齡,有鎖骨、肋骨、胸骨、恥骨聯合面這幾種,外加一個通過牙齒磨損推斷,你們選的是那一種?”
“恥…恥骨聯合面!”
那年輕法醫此時仿佛有一種上課被老師點名提問的感覺,不好意思道:“不過這種比對我們也還沒有掌握,目前只有我們科長有經驗,其他幾種,說實話我們科長也手生,多是送技術中心去做。”
“所以你們就是拿著恥骨,和模型庫里的那些樣本進行對照,以此判斷年齡,……你們沒有計算公式嗎?”江一寧詫異道。
“計…還有計算公式?”那兩名法醫震驚問道。
好吧,非原世界,能力有限。
江一寧搖了搖頭,問:“死者的骨骼都在哪里,能帶我去看一下嗎?”
“好吧,跟我來。”
那兩名法醫對視一眼,或許是被江一寧隨便露的一手震住了,最終點了點頭,帶著幾人來到檢驗室,找出死者的恥骨聯合面道:“這就是了!”
江一寧戴上手套,接過那兩塊被煮的干干凈凈的恥骨聯合面,拿到燈光下,仔細觀察起來。
“誒,為什么推斷年齡,非要用恥骨聯合面,其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