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上的那個帖子還爆料,簡良藝的那名女職員,是被簡良藝和別人誘騙然后監禁在畫館里的!”
許宇澤一臉憤怒道“而那名女生被火燒死的時候,簡良藝就在旁邊,但他根本沒有實施救援,而是在一旁拍照!”
“你這么相信網上的爆料?”江一寧平靜地盯著許宇澤說道。
“我信!”
許宇澤信誓旦旦道“因為警方也認定當時簡良藝就在畫館里,并且認定簡良藝涉嫌故意謀殺罪,但是簡良藝的姐姐‘簡約’是漢都有一些人脈和勢力。
于是通過律師的辯護中,再加上警方怎么也沒有找到證據,最后簡良藝只是被定了個監護不力的名頭,還只是個緩刑,連入獄都沒有!”
“你剛說女生死的時候,那簡什么的在拍照,警方沒有找到他拍的照片?”江一寧問道。
許宇澤聳了聳肩膀“如果找到了,簡良藝怎么可能逍遙法外!”
江一寧微微頷首,說道“但是你說的這些,仍不足以認定,那姓簡的攝影師就是兇手啊。”
“是的,這些信息是沒有多大的說服力,但是我還發現了其他的情況!”
許宇澤從包里掏出一沓照片,放在江一寧面前。
在那沓照片的最上方,是一張通體大黑色調,一群蝴蝶在拼命飛舞的照片,這張照片看上去很壓抑,那些黑暗中的照片,不像是在飛行,反倒像是在驚恐的逃離。
一眼看過去,這張照片中所表現出的那種恐慌、壓抑和黑暗,以及黑暗中拼命想展示的某種隱藏真相,確實能讓人眼前一亮,很有感染力。
江一寧拿起那沓照片翻了翻,結果出了第一張暗夜蝴蝶的照片,其他的照片都平平無奇,明顯帶著模仿的痕跡,搞了個四不像,泯人眾人。
江一寧揚了揚那些照片“這些都是那簡姓攝影師拍的?”
“沒錯。”
“第一張暗夜蝴蝶的照片,就是讓那人揚名的作品吧?”江一寧道。
許宇澤點了點頭,笑道“和江偵探這樣的明白人說話,就是輕松!”
“呵,你不用捧我!”
江一寧笑了一聲,敲了敲那張照片,道“說說吧,這些照片,和那個女生的死有什么關聯?”
“這要從一個多月前說起。那天我決定調查畫館女生的死因,先做了好些天功課,然后去了簡良藝的住處…”
“慢著!”
江一寧打斷了許宇澤的話,盯著他的眼睛問道“已經調查了一個多星期,還和那簡什么的接觸了?”
“是的。江偵探,請聽我接著說。”
許宇澤道“那天下午,我找到簡良藝的家,以記者之名拜訪他,當我提到那場火災時,給我的第一感覺,就是簡良藝明顯在逃避這件事,避而不談。”
江一寧默然不語,靜靜聽著。
分析、判斷著許宇澤口中說的,究竟有幾句是真,幾句是假。
“于是我就和簡良藝聊起了他最得意的這張照片,暗夜蝴蝶,或許是我對這張攝影的理解打動了他,簡良藝同意我在他身邊調查……”
“你對這張照片是怎么理解的?”江一寧突然開口問。
許宇澤噎了一下,有些磕磕絆絆道“照片里蝴蝶根本不像是在黑暗中起舞,反倒像是在害怕、在逃命,在掙扎。
整副照片的架構都充滿了壓抑和黑暗,但是似乎又隱藏著某種真相,我從中看到了拍攝者的某種藏在心底深處仇恨,但是拍攝者卻無法讓外人知道他心中的事,只能通過照片來表達。”
許宇澤越說越順。
江一寧點了點頭,突然反問“這個簡良藝的秘密,你調查的有眉目了?”
許宇澤愣了愣,他看著波瀾平淡的江一寧,張了張嘴,他背脊忍不住發涼,總有一種被江一寧看穿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