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壯今天心情非常煩躁,在房里不停的走來走去。
陳大壯的媳婦見了也煩,忍不住問道:“大壯,你晃悠個啥,怎么昨天見了那位老爺后,你就心事重重的,他是不是跟你說了啥事?”
陳大壯現在是既后悔又糾結,他昨天是見錢眼開了頭腦發熱才答應那老爺去偷周家制作干花的法子,可那老板給的錢又好多,他好像拿到手。
最近一征糧,他們家每天只能一天吃一頓窩窩頭,其他餐都是喝野菜湯,不然熬不到秋收。他們家現在需要錢買糧啊。
可是真讓他去偷周家的干花法子,他還真不敢。雖然他們家經常和周家發生沖突,哪次不是他們家落下風,而且打架哪次不是他被打得最慘。他也發過狠頭腦發熱去抓周家的娃,可哪次不是自己被揍得半個月都下不了床,周家的娃一點事都沒有,還活蹦亂跳的在他面前蹦跶。
他從小就生活在周家的陰影之下。小時候,周當家和劉氏揍他爹娘,周廣幾個揍他幾個的兄弟。
后來長大了還是被壓著打,成婚了連媳婦都被他們周家的兒媳婦欺負。生娃了,連自家娃都被他們周家的娃欺負。
他們家都反抗三代了,還不是蹦跶不出周家的手掌心,他們家容易么。
求陳大壯對周家人的心理陰影面積。
想了想他還是把那老板跟他說的事告訴了她媳婦。
陳大壯媳婦一聽,也沉默了,她也想拿到那錢,可是她可不敢跟周家作對。她了解他們家死敵的性格,他們兩家平常起沖突,周家對他們沒發狠,要是真惹毛了他們家,可不是隨便毒打一頓這么簡單。
她可是聽隔壁村的幾個婦人說過周家去周老二媳婦娘家的事。聽說周家把周老二媳婦的娘家人除了幾個娃子和女的都給打殘了,而且還是四肢打殘的那種,現在那李家兩老就四肢癱瘓的躺在家里時日不多了,李家的幾個兒子全成了廢人,連一個兒媳婦的手也殘了。聽說,幾個兒子還鬧分家呢,誰也不想養兩老?,F在他們李家的日子過得可凄慘了。想想就可怕。
陳大壯媳婦吞了下口水說道:“大壯啊,這事你可別摻和,有錢拿也得看咱們有沒有這個命享受啊,周家人是咱們能得罪得起的嗎。”
陳大壯苦惱的說道:“我知道,我哪敢去偷周家的啥法子,要是去了,他們周家肯定會打死我?!?
陳大壯媳婦眼睛滴溜溜的轉著,然后說道:“大壯,要不這事咱們就告訴周家,給他們家賣個人情,問問咱們家娃能不能去他們家做工,幫周小叔他們摘花草保證絕對不會偷懶。”
陳大壯眼睛一亮,道:“媳婦兒,這個可以,等下我去趟周家把這事告訴他們。不過,那位老爺手里的錢我還是想拿到手,對付那個老爺比對付周家容易多了?!?
陳大壯媳婦笑道:“對,那個老爺看起來挺傻的。他給的錢咱們就不還回去了,我們把剩下的錢也給騙過來。咱們打不過周家還收拾不了一個又傻又有錢的老爺嗎?!?
陳大壯說道:“那老爺說要周家的干花制作方法,那玩意兒不就是曬干染色嗎,要是直接說他肯定不行,咱們得添油加醋加點其他東西?!?
陳大壯媳婦嘆息道:“可惜咱們家連染料的買不起,不然我也去賣干花。上次也聽村里其他婦人去周家按染一件衣服的量去買染料,可是劉氏卻拒絕了?!?
突然又說道:“又是那位老爺知道我們騙他,帶人過來要我們還錢怎么辦?!?
陳大壯想了一會兒說道:“廣場上不是有個賊嗎,到時候那老爺過來給了錢,咱們就把他給綁起來。周老大媳婦不是說那個賊有幕后主使嗎,咱們把那老爺交給周家,周家一定會送這兩個人去衙門,那個幕后黑手就是他了!”
陳大媳婦笑道:“這個好!”
周家院子里,周助剛忙完,蹬著小短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