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上旬,赤山村。
帶著狗子在村口玩耍的四丫匆匆忙忙的跑回了家里。
“爺奶,快,又有大人來咱們家了,估計又是送錢的。”
為什么說是又,因為上次就是這樣,得了不少賞銀,周家倆老激動得都暈了過去。
周老爹心怦怦直跳,冷靜,這次要撐住,不能太激動,可不能再錯過了。
上次的事,周老爹除了覺得丟臉外,更是后悔,天家給的賞賜啊,多大的榮耀,他居然錯過了。
劉老太心里不緊張是假的,但也穩(wěn)住了。
很快,一伙威風(fēng)凜凜的人馬過來了,打頭的除了作陪的縣令,領(lǐng)頭人居然就是上次那人。
這熟悉的趕腳,倆老笑得臉都開花了。
領(lǐng)完賞,周家倆老雖然中途沒暈過去,但也好不了多少,這不,官老爺都走遠了,他們還在傻笑。
這次的獎賞,銀錢比上次還多,還有額外的良田五百畝。
雖然這良田還得自家去開荒,但他很滿足了,他們家儼然成為小地主了。
除了周家,張家也得了賞,周家把成果報上去的時候,實實在在的交待了張家小姐出了很大的功勞。
周家又得了賞,村里又轟動了。
春天,萬物復(fù)蘇,本應(yīng)是欣欣向榮,暗地里卻風(fēng)起云涌。
城里,一座酒樓包廂里,兩男子正在品茗,聽著屬下的匯報。
“主子,已確認是幽州王府的過來宣旨的。”
一男子聽后只是皺了皺眉。
另一富態(tài)男子咒罵道:“該死的,肯定是幽貴妃那個賤人吹的枕頭風(fēng),妹夫,你要是想跟進一步,要么除掉周家,要么控制周家,不然,等你辭官了也還是這個位置。”
男子陪笑道:“放心,大舅子,這事我能搞定,到時候控制了周家,周邊那邊再研究出個什么好東西,咱們就翻身了。”
富態(tài)男子的家族也出了個貴妃,也很得圣寵,但,因為曲轅犁、水車,一事,被幽王府狠狠地壓了一頭,他怎會甘心,這周家,如果得不到就毀掉。
本來此次過來宣旨的是宮里的太監(jiān),但幽貴妃插了一腳,改成她娘家府里的人,這既是圣寵,也是為了向人宣告,周家他們幽王府罩著,能震懾宵小。
幽貴妃深知,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她能做的,就是盡自己所能罩著他們。
赤山村出產(chǎn)的東西,她樣樣都了解過,于民生大利,幽州需要,燕國更是需要。
三小只,也知會招災(zāi),所以幾乎一個產(chǎn)品剛研究出來就上交,而且公共出售,搞培養(yǎng),你要啥給啥,在這么大的利益關(guān)系網(wǎng)下,別人想動他們周家也要問問他們這些收益人愿不愿意。
商人逐利,一旦自身利益全部損失,那就會反撲。
周家出品的農(nóng)耕利器能怎么低調(diào),一出世必然轟動,如果低調(diào)行事,這些能改善民生的農(nóng)具必然泯滅于眾然,這不是三小只的初衷。
就是把成果讓給別人,叫別人背鍋,源頭總會被查到的,周老爹他們又怎舍得把榮耀讓給他人。
赤山村,周老五媳婦突然一陣心悸,心里感到不安,然后把家里的大人叫在一塊,對著還在傻樂呵的周老爹跟劉老太道:“爹,娘,我感覺有小人要害咱們家。”
周老爹立馬反應(yīng)了過來:“咱們家剛得了一筆錢財,難道是想謀財害命。”
他家的小金庫也不少啊,不會是真招賊惦記了吧。
劉老太皺眉道:“這才剛得了筆賞銀,真是福禍難料啊。”
周老二媳婦眼里閃過一抹厲色,“必須找到主謀,把萌芽扼殺于搖籃之中。”
剛帶著寶寶幾個擠牛奶的小三,跑過來湊熱鬧,一瞧,一臉的懵逼,他五嬸的被害妄想癥又犯了!
我說,家里的人能不能別這么搞笑,這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