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份中旬,去年充軍的人終于回來了。
赤山村去年充軍的,死了三分之一的人,死了的人,發(fā)臭的遺體也被拉了回來,倒是給村里人帶回了點安慰。
剩下的三分之二,不是殘就是傷,也好不到哪去。
這次,赤山村可謂是損失慘重。
為什么會傷得這么慘,因為后勤兵最后還是上了戰(zhàn)場。
周家看到老六老九的時候,兩人都傷得不輕,昏迷不醒,把家里人嚇得半死。
村長家的人也傷得不輕,去年跟月蓮成親的李二峰就去充軍了,如今躺著回來,月蓮見著一下子就難受得暈了過去。
村長也很傷心難過,但他不能倒下,他們剩下的人還得好好活著。
村長通知了下去,讓大家修整五天,盡早把喪事辦完,五天后出發(fā)去幽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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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
周老爹幾個正在給老六老九清洗傷口。
一年不見,老六長高了,但瘦得很。
老六的胳膊腿上都是傷,胸前跟后背的位置倒是護住了。
傷得最重的是胳膊,有很深的一道口子,傷到骨頭了,之前包扎的紗布都被染紅了。
老九跟老六一樣,胸前跟后背都用鐵樺樹做的護甲護住了,傷的是胳膊跟腿。
腿傷得最嚴重,右腿大腿被砍了一刀,傷口很深,左腿有點骨折,被粗暴的簡單的固定了下,沒及時處理好,現(xiàn)在有點麻煩。
苡仁檢查完老九的傷后,皺眉道:“老九傷得不輕外還中毒了。”
周老爹吃驚道:“中毒?”
苡仁道:“是的,毒性不強,但老九傷成這樣子,這毒足以致命。”
周家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劉老太氣得牙癢癢:“哪個天殺的,居然敢這么害老九!”
苡仁:“這毒能解,就是多費點時間。按這毒性,已經(jīng)毒發(fā)半個月了,老九也是命大,撐著回來了,再晚點,他這小命就丟了。”
周老二皺眉道:“半個月,這么說老九是在回來的路上中毒的,誰這么歹毒,都傷成這樣了,還下毒。”
周家人把下毒之人恨得牙癢癢的。
苡仁道:“老六的胳膊要仔細養(yǎng)著,不然今后他胳膊使不上力。還有老九的腿,我重新幫他固定好,你們得仔細照看著,不然他這條腿就廢了。”
劉老太傷心得直抹淚,“我可憐的老六老九啊,命怎么這么苦啊!”
周家?guī)讉€兄弟,眼都紅紅的。
小天幾個小的早就哭得稀里嘩啦的。
他們家厲害的六叔九叔,傷得這么重,肯定很痛吧。
周家之前就備好了不少藥,倒是省了去鎮(zhèn)上抓藥的時間。
苡仁花了大半天的時間,才把兩個傷患的傷口處理好。
接下來,他還要忙,村里的傷患可不少。
他們家,麥冬傷得很重,幸好活著回來了。
蘇木這一伙人,在赤山村落戶成了一家,當初也是符合條件要抽一個人去充軍的,本來荊芥想去,但被麥冬拉住了。
麥冬說,他們好不容易活了下來,他年紀最大,41了,活不了多長時間了,讓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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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給人看傷的趙大夫發(fā)現(xiàn)好幾名傷患中毒了,還是中的同一種毒,趙大夫讓人告訴了村長。
村長知道后,覺得這事有蹊蹺,都傷成這樣了,怎么還給他們下毒。
然后,統(tǒng)計了下,中了毒的人有六個人,要不是還吊著一口氣,都踏入鬼門關了。
傷得輕些的人,清醒過來后,聽了村里的消息,趕忙向村長報告,是梨花村的人給他們下的毒。
村長聽后一臉的鐵青,“這是怎么回事?”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