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卻忘了祖父也早已兩鬢斑白,親手送走了唯一的兒子和兒媳,又成天提心吊膽的擔心唯一的孫子也會在那天就悄無聲息的沒了氣息。
每天都是這樣那樣的擔心,但還不能表現出來,因為他就是將軍府的天,他要都撐不住了,將軍府就垮了,將軍府垮了,孫兒可怎么辦,就這樣,顧老將軍二十年的時間像是老了三十歲。
可是現在一切都好了,他馬上也要成家了,祖父終于也能放下了所有的擔心。
顧寒如長舒一口氣,推開了祠堂的厚重的木門。
顧老將軍早在顧寒如進來的時候就已經聽到了腳步聲,所以當顧寒如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顧老將軍盤腿坐在蒲團上,面前的地下放著兩個三個酒盅和一壺酒,而顧老將軍臉上早以沒有了淚痕。
顧寒如上前跪在第二排的蒲團上朝著上面的牌位磕了三個響頭。
顧老將軍看著孫兒越來越結實的身體,又高又壯的,一時之間真是老懷欣慰,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平安,祖父回去了,你祖母和父母親都知道了你要成親的事情了,你好好的和他們說說。”
話落顧老將軍就起身,腳步有些虛浮的踉踉蹌蹌的朝外走,顧寒如一個健步就到了顧老將軍身邊,想伸手撫,卻被顧老將軍躲開了。
顧老將軍擺著手邊走邊說“不用,我還沒醉,你好好的和他們說說話吧。”
顧寒如沒有理會祖父的話,依舊扶著祖父出了祠堂的大門,門外候著的小廝接過了顧老將軍,沖著顧寒如一行禮就扶著顧老將軍走了。
顧寒如看著祖父遠去的背影,述而的發現在他印象里原本永遠挺拔如松的背脊此刻既然也有些佝僂了。
此刻他才真切的感受到了祖父時真的老了,這流逝的時間讓祖父變得不再硬朗。而他也該撐起這個家,就像當年的祖父一樣。
顧寒如關上了門自己進了里面,看著地下橫七八落的酒壺、酒杯,蹲下身子將東西都拿了起來左邊的長案幾上,順手拿過旁邊的干凈的抹布,走到牌位前,開始一個一個的擦了起來,神情專注而鄭重。
將軍府的祠堂隔三差五的都會打掃一遍,其實不臟,沒有落多少灰塵,顧寒如沒有費多大的功夫就擦了一遍。
然后放下抹布,拿過放著的三炷香,點燃后插的香爐里,跪下再次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
“祖母、父親、母親,你們安心吧,我定會撐起將軍府,不讓祖父操心,讓他安度晚年。”
說完就起身出了祠堂,當那厚重的大門關上的時候,吱呀的聲音仿佛是將門里門外隔成兩個世界,在里面他們可以脆弱,但只要一出來,那他們就是將軍,就是世子爺,他們有他們的驕傲。
漆黑的夜空只有一兩顆星星在空中閃耀的那微弱的光芒,高高懸掛的月亮,已經接近圓滿,愈發的亮了,月光落在大地上像是給大地披上了一層銀輝。
道路兩旁錯落的立著約有半人高的鏤空石燈,里面點著蠟燭,暖黃的燭火搖曳,照映在青石板上,又是另一種景象。
樹影婆娑,照在地面上,銀白、漆黑、暖黃,三種光影交織,既神秘又格外的融合。
銀白的光籠罩在顧寒如的身上,將著原本就謫仙一般的人更加的朦朧飄搖,仿佛一陣風吹過,他就能乘風飛升似的。
今天的京都格外的熱鬧,街道上人來人往的,出來擺攤的也多了起來,賣吃食的,賣玩具的,賣面人,各式各樣應有盡有。
顧寒如看時間也不早了,回到了院子也就沐浴后就就寢了。
夢里朦朦朧朧了,顧寒如看著那個嬌羞的小人兒,瓷白的肌膚隱隱約約的能看到那隆—起的—白—膩,中間那深深的溝壑,都令顧寒如口干舌燥,第一次見到這香—艷的場景,顧寒如那超強的自制力就想碎石一般咔咔的碎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