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慈打了凌廷羽一個耳光后憤然地離開,她在氣,對就是氣凌廷羽以身犯險,要是稍有萬一呢,她怎么對得起凌廷羽九泉之下的父母。
“唉,小羽,你不要怪你伯娘,所謂愛之深,責之切恐怕就是這個意思。”
凌七爺看著沈慈離開的背影不覺搖搖頭,剛剛臺下的提心吊膽可是假不了。
從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她從來不會去甜言蜜語著說什么,可是,她為幾個子女的付出卻是真真的,尤其是凌廷羽和凌秋落,二十多年沒一刻不是殫精竭慮,希望這些孩子能明白她的苦心。
“是,我明白”
凌廷羽啞然,對,他是故意中暗算的,凌家一直礙于情面縱使凌廷房犯多大的過錯總能不痛不癢地訓斥幾聲躲了過去,今當著眾人的面凌廷房蓄意謀害同族兄弟這罪名,怎么也輕不了,如此也算是替自己和那些無辜的人出了一口惡氣。
自沈秋落離開后沈慈便搬到西苑去住,每日,除了修煉就是種種花,看看書,日子也算過得自在。
“伯娘,我是小羽,可以進來嗎?”
凌廷羽隨后便趕來西苑見庭門緊鎖,上前扣了扣門,知道這從來不曾打罵過自己的伯娘,今日定是自己把她惹怒了,忙過來賠不是。
沈慈沒有回應凌廷羽,自顧自的躺在搖搖椅上,順手拿了一本書蓋在臉上假寐著。
凌廷羽等了一會,見還是沒有聲響,轉身正準備離去卻發門已經打開一條縫了,屁顛屁顛走了進去。
“伯娘,您是在生小羽的氣么6
凌廷羽明知故問的蹲在搖搖椅旁,一把抱住了沈慈的雙腳,將頭靠在她的膝蓋上搖晃。
沈慈無動于衷將凌廷羽的手從小腿上拂了下來,繼續拿書裝睡。
凌廷羽自小和凌允星等人一同長大,然,允斌,允星,傲華甚至沈秋落從不會向自己撒嬌,唯獨這小子,只要一闖禍就抱著小腿搖啊搖的。
“伯娘,小羽自幼沒了爹娘,是伯父教導小羽,是伯娘悉心照顧小羽,小羽早將伯娘視為生身娘親,今,小羽做錯了,任憑伯娘責罰,但請伯娘不要再生氣了。”
凌廷羽閉上眼睛,回想起這些年來在凌家受了多少委屈,受多少凌廷房的折辱,可又見伯娘為此動了怒,忙跪了下來求饒。
正所謂男兒膝下有黃金,上跪天地,下跪父母,他凌廷羽是第一次遭沈慈的掌摑,也是第一次對她下跪認錯。
“起開,你要跪,去跪你父母的牌位,你說,你錯了,那好,我且問你錯在何處?”
沈慈一揮手,將跪在地上的凌廷羽給掀翻了,冷笑一聲,將書拋在一旁,神情極為冷漠,厲色地朝著他看去。
“凌廷房是旁系主脈的嫡長子,小羽不該動心思讓他受罰,讓旁系與嫡系生了嫌隙。”
凌廷羽不覺得自己犯了錯,可是為了不讓沈慈發怒不讓她在家主面前為難,只好咽下委屈承認錯了。
“你……”
沈慈沒想到凌廷羽竟是承認這個錯,越發生氣,搖搖頭,這個孩子是凌家旁系,父母又雙雙亡故,這自卑到底是從骨子里長了出來,怎就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呢?
“你說你錯了,可我問你錯在何處?你覺得是這個嗎?還是你內心也覺得你剛剛說的錯是真的錯么?去吧,去你父母牌位前靜思己過,何時明白自己犯的真正的錯何時起來。”
沈慈說著再也沒有理會凌廷羽,自顧自的拿起了書回到了主臥。
凌廷羽依言來到凌家第三祠堂,跪在父母牌位前認真想著沈慈的話。
凌家一共有三個祠堂,第一祠堂是擺放著歷代有名望,有貢獻的先祖,第二祠堂擺放著嫡系先祖,第三祠堂則是擺放一些立了功的旁系先祖。
凌廷羽在第三祠堂跪著而凌家家族及各位長老卻在第一祠堂商量著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