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廷羽從來沒有想過沈秋落居然有一天會拿著劍指向自己,更沒想過,她會用這么陌生口吻,這些年,他對她的情意早已經超過了尋常的兄妹情,可是,卻抵不過相處不到三個月的沈家,他真的怒了。
“是,你是我哥,允斌,允星都是我哥哥,可是你們姓凌,只要你們一天姓凌,便一天不是我沈秋落的親人。”
凌廷羽明白了,她恨上了凌家,是沈家給了她姓氏,是沈家護了她的周全,如今,他明白了,這樣的人,他護不起,也護不了,心下一片凄涼,拉著凌傲旻的手臂蕭然離去。
凌廷羽走后,沈秋落發現柔情的身體在瑟瑟發,忙追問道:
“柔情,怎么了?你在發抖?”
“沒,沒事……她的身上,血煞氣好重。”
沈柔情漸漸恢復,看著凌傲旻遠去的背影仍卻是心有余悸。
沈秋落與白水心面面相覷,這次資格之爭越來越……復雜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當年那么正義凜然的上仙,居然會放任妖物在眼前行兇。”
休息處的沐祁陽對著殷黎忻嘲諷道,心想暗道,你也就只會傷害愛你的人。
“……”
一陣沉默。沐祁陽看向殷黎昕,他手緊握著辟邪劍,面色及其復雜,倒是讓沐祁陽有些想不通了。
“墮仙”殷黎昕冷笑地看著沐祁陽,神秘莫幻地抬起手看著熟悉的紋路,原來,她也來了,
“什么?墮仙?原來她是墮仙,想不到啊,想不到你居然這么雙標。”
沐祁陽挑了挑眉是笑非笑地,調侃著殷黎忻。
“為何?晉級賽,以她的身手不應該啊?”
殷黎忻暗嘆,這位的能力,除了自己,旁邊的這個魔頭和她……以外,按理說其他認都不是對手。
“這就得問自己,你不是常說邪不壓正么……哼……”
沐祁陽指著一個人,那人衣著華貴,氣度不凡,不過卻是筑基中期的修為。
“九龍佩?”
殷黎昕其實早就發現了,那九龍佩也是圣器之一,有驅魔辟邪之用,許是九龍佩壓制住了她。
“可見那個墮仙還沒有全掌控那個人的身體,否則……”
“你這么‘愛管事’,你怎么不去管?”
殷黎昕想到他進入擂臺拉起沈秋落的手就走,心里更是恨得牙癢癢懟了一句。
“愛管事?除了她,我不愛管任何人的事,管他是神妖人鬼,與我無關。”
沐祁陽向來很隨意,天地與他何干,人仙鬼神與他何干,他只想和她在魔域自由自在。
“呵,無關么,這可是沖著你來”
殷黎忻就是看不得他這樣的無所謂,想到這位老朋友的到來不覺嘴角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