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孩子,我一個人的孩子,與任何人無關,今后,他只有母親!”
藍暄妃有她自己的驕傲,這孩子來的太意外了,既然決定將他留下,那么就讓自己一個人獨自承受所有的一切,那個人,自己與他再也沒有任何瓜葛,那他與這個孩子也是沒有任何關聯的。
藍暄妃又重新接掌了憫生客棧,看著來來往往的人,聽著六界發生的各樣的事,日子倒也是過得有滋有味。
時間仿佛真的能夠撫平所有的傷痕,藍暄妃每日都與腹中的孩子淺聊,與他分享著每天發生的趣事。
雖然現在腹中還只是一團血,就連蛋殼都還未形成,可每天都能感覺到它的跳動,如此,藍暄妃感到從未有過的滿足,原以為,她就這樣帶著孩子平靜的過一生。
“暄妃,你要見那個人妖何必那么麻煩,直接一個召喚符,就可以把她召喚過來,何必大老遠的跑去她的泉宮。”
柳如煙聽到藍暄妃要出門,頓然有些糾結,這丫頭莫不是又想要把客棧丟給自己?
“如煙,你就幫我照看幾天,我想出去散散心,順便去洛月明那向她討要一匹皎月紗。
你知道,他們鮫人紡出來布最是珍貴,冬暖夏涼,我自然要和她預定了,要不然我孩兒出生可不就有衣服穿了!”
都說做了母親的女子最是柔和,想她堂堂魔尊殺伐無數,如今竟也會有這般柔情細膩的一面。
“嗯!那快去快回吧!我可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柳如煙看著有子萬事足的藍暄妃,不覺生出某種羨慕的情愫出來,也不知道自己和那個小道士什么時候才會有屬于自己的孩子。
將來自己也會不會像藍暄妃那樣為了孩子而放棄一切?
藍暄妃去了洛月明的泉宮,向她預定了好些的訂單,順便住了兩三日,享用了她泉宮好一些佳釀和水產,臨走的時候還收刮了好一些東西,這才回到憫生客棧。
“如煙……”
藍暄妃回到憫生客棧的時候發現柳如煙便不在客棧內,不用想肯定又是去會她的小道士去了。
“這丫頭,果然靠不住!”
藍暄妃沒有在意地搖了搖頭,打開帳冊,發現里面居然夾著一張留音符……
“妃兒~妃兒~”
熟悉的聲音傳入了藍暄妃的耳中,不禁讓她心頭一痛,這……這是他的聲音!
沒錯,就是九大上仙之首靳黎的聲音,為何他的聲音如此悲涼凄慘?
“暄妃,你回來了?你手中拿著什么?”
就在這時候柳如煙從外面走了進來,跟在她身后的還有一個小道士的模樣,看來,他們最近過得不錯。
“沒……沒什么!”
藍暄妃原以為自己不會再為那個人有半點的感覺,可聽到他的聲音,心終究還是忍不住的痛。
藍暄妃下意識地將符藏在身后,故作淡定地說了句自己累了,便先回了房,讓柳如煙看守柜臺。
“噯,你在這看著,我去看看她,我總感覺她很不對勁!”
柳如煙和藍暄妃好歹也認識了一千多年,兩人的感情頗深,自然很容易看出她剛剛是裝出來的強顏歡笑。
藍暄妃回到房間,將符取了出來,劃破自己的手中,將血滴入符中。
那符很快就在空中顯出幾行字跡:
靳黎有難!離恨天誅仙臺!速來解救!錯過時機,后悔終身!
他怎么了?難不成他戰事失利?被帝君責罰?
孩子,他終歸是生身父親,縱使我與他情緣已斷,可我又如何能見死不救?
藍暄妃用手撫了撫小腹,感覺腹中的小東西跳動了一下,好像是在回應自己似的。
藍暄妃帶上自己的碧落劍準備一番便要離開,不想卻被柳如煙攔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