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塵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隨后拍了拍殷黎忻的肩膀寬慰道:
“靳黎,我想你們進行雙修術時想必遇過比去驪山更痛苦百倍的事吧?
你想想,你們連當時的情形都過得去,更何況一個小小的驪山?
那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爬起來,與其逃避現實,何不面對它,戰勝它,這樣你們以后,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痛苦萬分吧?”
季塵不提這個還好,可一提起這話題,殷黎忻便想到當年藍暄妃獨自一人承受喪子之痛,而始作俑者卻自己最敬重的師父,心中的那股怨氣徒然而生。
季塵看著依舊猶豫不決的殷黎忻,搖了搖頭淡然地說道
“其實,我早就和秋落說過這事,她同意在驪山行刑,靳黎,連她都不怕了,你還害怕什么?”
“她……同意了?”
殷黎忻疑惑道,畢竟驪山之事對于她的打擊只怕比自己還要多上幾分,可如今……她……真的能放下?
“靳黎,你未免太小看她了!”
季塵笑道,到底他們曾經共事過千萬年,對于朱雀的性子還是頗為了解的
“在某種程度上,她比你更通透豁達的多,你啊,關心則亂,亂則心盲!”
“……是嗎?”
殷黎忻看向驪山的方向,仿佛在回憶當時的一切,季塵沉默的看著他,這種事,只有當事人想明白才好,心結,心結,心不通,任何語言都無用的。
過了許久,殷黎忻好像是相通了什么,這才回過神來緩緩地閉上眼睛,吐出幾個字
“就在驪山吧!”
說完,殷黎忻雙拳緊了緊,隨后舒展開來,睜開眼轉過身子朝著季塵行了一禮。
“這個……使不得!”
如今殷黎忻已經恢復應龍的記憶,季塵作為仙尊自然是不再合適受他一禮了。
“不,師叔,這一禮,您受得。”
殷黎忻說著,感恩的看著季塵,他和師父完全不一樣,他完全視自己為親子那邊疼愛,他甚至會為了自己暫時放棄他的任務。
即使有可能完全回不到天界做不得神,在知道真相之前都義無反顧的幫助自己,不說別的,就這一顆心,足以讓殷黎忻感恩戴德。
“行了,行了,你這些肉麻話還是留給那丫頭,少來惡心我……”
季塵裝作嫌棄地抖了抖肩膀,搖晃著腦袋準備離開,既然已經決定了行刑的地點自然是要通知四大家族,唉,這些孩子啊,沒事盡整這些破事來折騰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還能為他們善幾次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