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白羽的胡攪蠻纏下,大水蛇紅燒,母雞燉小香菇。
水蛇去頭去尾去皮去脊骨,切成小塊,裹上面粉,然后在油鍋里過一遍撈起。把過油后的水蛇肉放在一個小沙煲里燉,也沒有加其他的東西,就放了一把豆豉還有一把小魚干。
陳白羽吸吸鼻子,“好香?!睕]有五香粉,十三香之類的東西,單純的肉香。
阿婆笑了笑,“一會多吃?!?
想到昨晚還在糞坑里‘洗澡’的大水蛇,陳白羽訕訕,堅決拒絕。
“小五,把茄子去皮。”
茄子去皮后,切成大塊,裹上面粉過油,然后放到香氣四溢的蛇肉煲里去。
撒上一把蔥花,一把香菜。
蓋上蓋子。
水蛇在村里是好吃又營養的東西,所以大叔公還有大堂伯堂叔等人紛紛過來吃飯。
這是習慣,誰家有好吃的,兄弟都會齊聚一堂。
兄弟之間也是需要交流感情的。
阿公的兄弟,現在就剩下大叔公了。
大叔公好酒,提著自己釀的米酒過來,吃一口蛇肉,“咦?這肉怎么這么軟?”
“哈哈。大叔公,你吃的是茄子?!标惏子鹦ξ目粗欀碱^的大叔公,幸災樂禍的眨巴一下眼睛。
“小五該打?!贝笫骞目曜宇^假裝要打過來,陳白羽委屈的叫一聲‘阿祖’。
阿祖立刻罵大叔公。
雖然當阿公了,但大叔公在阿祖面前還是孩子,只有聽話的份兒。
陳白羽眉眼彎彎,連毛孔都是愉悅。她喜歡這種熱鬧,知道阿祖也喜歡。人老了,最喜歡看到的就是子孫滿堂,熱熱鬧鬧,和和睦睦。
四世同堂。
等大堂哥帶老婆孩子回來,就是五世同堂。
大家一邊吃飯,一邊聊天。說了堂哥們的工作,又說了家里的莊稼果園,然后說到麗花堂姐。
麗花堂姐從東莞回來后就在家里帶孩子,除了帶孩子什么也不做,就連兒子的尿布也要家婆洗。
還一天三次的和小姑子吵架,甚至打起來。
小姑子的臉被抓花后,沒有去找村委會,而是直接跑到鎮派出所去了。雖然,派出所也說這是家事,讓居委會勸解處理,但大堂伯覺得自己的臉都被丟盡了。
現在大家看到大堂伯,已經不叫短三兩,而是‘梅超風她爸’。大堂伯賣豬肉本就走村穿巷的,大家都認識,見到就笑呵呵的說兩句。
雖然大家都沒有惡意,但也足夠大堂伯生氣了。
即使這樣,麗花堂姐也不安生,不讓小姑子去上學,給小姑子介紹好吃懶做的后生仔。
村人口中的‘后生仔’是小年輕的意思,十幾二十多歲的年輕男生。
在農村,好吃懶做的后生仔本來就不多,也難為麗花堂姐一找一個準。
實在是被折騰得筋疲力盡了,麗花堂姐的婆婆到大堂伯家哭,讓大堂伯給她家留一條生路,就沒有這樣做別人家媳婦的。
前世不修的攪家精。
大堂伯的老臉啊。
用他的話說就是被扔到糞坑去了。
陳白羽看了大堂伯一眼,不敢說麗花堂姐還找她借錢呢。不過,她知道麗花堂姐沒有好事,所以堅決一口咬定沒有錢,再問就是‘我找阿祖要?!?
陳白羽撇一眼抱著兒子傻笑的炳堂叔,如果不是雁堂嬸厲害,炳堂叔的錢可能已經被麗花堂姐借了大半,而且是肉包子打狗有借不還。
兒子發燒要看醫生,借錢;兒子要買衣服,借錢;兒子要買奶粉,借錢
總之,理由花樣百出。
如果不借了,就是沒有兄妹愛,沒有同情心,看不起她,覺得她還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