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吐出來。”
夏魚搖頭,她知道這甚至還不算開始。
那灘肉很快便被抬走了。
接著另一個男人被押了進來。
那人眼里溢滿了恐懼卻偏偏漲紅著臉一個字也不敢說出來。
“今天先來點簡單的。”
趙明綽笑著說道,輕松愜意得宛如只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
“人的太陽穴、眼睛,太陽神經叢襠部都屬于致命部位,而你要做的,是避開這些地方,捅他三十下而不能使他死亡。”趙明綽繼續說道,向夏魚介紹她的任務。
除此之外,趙明綽從一邊拿出一張圖解,更加詳細地注明致死部位。
女孩混身冰涼,這人完全就是想把她培養成如他一樣的變態。
還不等夏魚拒絕,趙明綽勾唇,繼續說明規則。
“如果你失敗了,就換個人重新開始。另外,棄權也算失敗。”
夏魚明白自己沒有退路了,只求一次成功。但顯然這不可能。
女孩強迫自己鎮定,但手還是微微發顫。
這人與她無怨無仇。
那人看著她,沒有怨恨,只余害怕和懇求,懇求夏魚給自己一個痛快。
或許是眼神另她太過同情,以至于下意識的認為眼前五花大綁的男人是無辜的。夏魚許久都不忍下手。
趙明綽并不是個很有耐心的人,對待夏魚已是特例。
這會兒專屬于女孩的那點耐心已經消耗殆盡。
略有些煩躁地冷聲開口“需要我幫忙嗎?”
夏魚啞聲,或許由趙明綽動手,這人能有點生的可能。她不是天才,沒半點把握。
趙明綽挑眉,因常年使用兵器軍械而有些粗糙的掌覆在夏魚細軟的手上,迫使夏魚緊握著匕首。
夏魚一驚,睜大著漂亮的眼睛,看著手里的匕首一下接著一下地刺進那血肉里。
鮮血四濺,漫上女孩的臉頰。
一種難言的恐懼爬上心間。
夏魚再一次深刻的意識到,自己背靠著的這個男人,就是一個活生生的惡魔。
刀尖割破血肉皮囊的觸感是如此清晰的染上女孩的指尖。
一顆詭異的種子悄然地種進夏魚的心里,只等有天用鮮血黑暗澆灌,便能瞬間長成參天大樹。
那人在慘叫聲昏了過去,那聲音幾乎要刺破她的耳膜,只余胸脯上微弱的起伏昭示著他還活著,但離死亡也不遠了。
“看清楚了嗎?”
夏魚呆愣地點點頭。
趙明綽揚起一抹春風般的笑容。他永遠也不會告訴夏魚,受刑的這人是個連環殺人犯,專挑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弱婦孺下手,手段極其殘忍。
因為他對善惡不分的變態人設很滿意。
不希望夏魚對他有任何改觀。
不過,只這么點苦頭可對不起他地牢在外面的兇名。
瞟了一眼一邊看著的下屬,吩咐道“把人救回來,繼續行刑。”
夏魚一愣,到底再沒有其他反應。
趙明綽并不在意后續,帶著夏魚出了地牢。
從地下出來,夏魚竟有一種回到另一個世界的錯覺。
那地牢,和地獄無異。
“今天到此為止,好好休息,明天繼續。”
夏魚下意識一抖,終究沒說什么,老老實實回了房間。
趙明綽對王熙俊的訓練情況不感興趣,他還有一堆事要處理。
另一邊,王熙俊無力地趴在地上,儼然成了一個血人。
教練毫不掩飾地鄙夷,心里倒有些贊嘆眼前這個年輕男人的意志力。
雖然戰斗力和看起來一樣是個戰五渣,但意志力卻比他手底下的大多數隊員要優秀,倒是個好苗子,身體狀況和戰斗技巧可以慢慢培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