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魅魍魎,莫能逢之。對你動用陰謀詭計的人,肯定都是隱藏在暗處,你很難發現、也很難防備。
天水宗眾人中了一記陰招,他們被人以卑鄙的手段,狠狠地擺了一道。詹永定等長老滿臉凝重,眾弟子則噤若寒蟬,臉上都有驚惶之意。
今天參加丹道比武的沈快遇等3人,剛才在幾分鐘內先后廢丹,被迫退出了比武。
他們出來向詹永定報告,說是體內的真元,突然莫名其妙地消失。先后服了回氣丹、增元丹,都沒有任何效果。
在沈快遇報告情況時,臺下的所有弟子,接著也發生了同樣的狀況。奇怪的是,詹永定等四位長老,卻沒有任何問題。弟子們懷疑被人下了毒,所以憂形于色、面露驚惶。
“進明,你能判斷出是什么毒嗎?”詹永定沉聲問道。
“這種癥狀應該不是中毒,很可能是吃了南洲暗影島的融元鹽。”宋進明深吸了一口氣回話。
“那是什么鬼東西?”張昌路一下拔高聲調。
“我也從未見過。年輕時聽我師尊云青子提到過,他說自己也是得知于傳聞。”宋進明回答道。
“暗影島在南洲極南之端,終年毒霧不散,修士進去九死一生,怎么還會有人去那里。”鐘鈺良覺得非常奇怪。
“你師尊有沒有講此物是何樣貌,有何毒性,如何化解?”詹永定直奔主題問重點。
“融元鹽沒有毒性,外觀、味道與普通食鹽無異。吃了它一天之后,修士的靈氣、靈液或是真元,會從氣海融化到全身。要整整三天后,才又會重新匯集到氣海。據說它無藥可解,但也不會產生其他后遺癥。”宋進明字斟句酌地回復。
宋進明的這番話一說完,所有弟子心里的石頭馬上落下,他們臉上的懼色全面褪去。
詹永定等人也松了一口氣,如果被融元又無法恢復,那這次天水宗就栽到家了。這么多核心弟子都出了問題,宗門必定大傷元氣、傷筋動骨。
“這幾天大家都是一起用餐的,為什么我們四個人又沒有問題?”鐘鈺良隨即問道。
“金丹修士體內自成世界,估計我們沒有被融元,是因為融元鹽難以侵入金丹之中。”宋進明推測。
“到底是誰干的,這種冒天下之大不韙的事情也敢做,難道不怕引起公憤嗎?”張昌路咬牙切齒地說道。
“昌路,不必動怒。人家做都做了,還談什么敢不敢、怕不怕的。下融元鹽之人的意圖昭然若揭,無非是沖著這后兩場比武來的。”詹永定勸道。
此次三宗會武,天水宗風頭最勁,已經包攬了前四場比武的冠軍。內門弟子比武三項奪魁,昨天下午孤獨平強壓傷勢上臺,又奪得真傳弟子對戰比武冠軍。
因為比武的得分,與進入秘境的弟子人數掛鉤,所以才會有人出此下策、兵行險著。
“那這樣講來,下鹽之人必在風雷、落云兩宗之一了。他奶奶的,行事如此齷蹉下流,還要不要臉了,還稱什么東洲強宗。”張昌路壓不下火氣,憤聲大罵爆了粗口。
“應該八九不離十。只不過現在沒有任何線索,很難查出是哪個宗門干的。”鐘鈺良接過話頭。
他接著抽絲剝繭地繼續分析,連續說了一大通的話。
“風雷宗行事素來狠辣且肆無忌憚,往年三宗會武得分遙遙領先,今年不虞吃了癟,干出這種沒下限的事也屬正常。”
“落云宗有地利之便,若要行事十分方便,也有下融元鹽的動機和嫌疑。”
“當然,萬事都有意外,也不能完全排除是其他人干的。”
這些分析絲絲入扣,大家都覺得好有道理。張昌路聽了之后,卻開始急躁起來。
“老鐘,你這講了半天,不是跟沒講一個樣。分析來分析去,什么可能都有,那還怎么查。”他直接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