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青湫以及吳帝龍行至密林深處,領路的青湫走到一顆樹前,停下了腳步,身后的張文和吳帝龍也駐足望著那棵樹。
吳帝龍開口問道“師妹,這就是金身所在之處?”
青湫沒有回答,而是將雙手手指插在一起,大拇指相抵,橫于胸前,念動咒語。
咒語過后,她又從腰間扯下一塊拴著紅繩的翡翠,將其塞進了樹洞,隨后繞著樹左轉三圈,右轉三圈,最后立在樹前,叫了聲“開。”
一陣白起從樹下冒了出來,讓人看不真切這白煙內究竟發生了什么,白煙散去,一座拱橋便從地下長出。
張文和吳帝龍站在原地,瞪大眼睛張著嘴,眼睜睜看著那座從土里長了出來的橋。
青湫回身說道“剛才不是,現在是了。”
張文疑惑不解“金身難道在這橋里面?”青湫笑了笑“你們哪里會知道其中的玄妙?跟我來就好了。”
青湫帶著張文和吳帝龍從東側上了橋,她走到橋中央,擰動了橋上的三只小石師,又帶著他們從西側下了橋。
不光是張文不解,這吳帝龍也是一頭霧水“我說師妹,你不是耍我呢吧?這上橋下橋的,也無事發生啊?”
青湫撇了撇嘴“我說師兄你怎么還是性子這么急呢?他還中著毒呢……”說著,她瞟向張文“他還中著毒呢,我哪兒敢騙你啊。跟著走就是了。”
按說穿過這橋洞本該還是森林,可三人穿過橋洞后,周遭卻是一片漆黑。
張文和吳帝龍回頭,發現身后竟是一片石壁,以手鑿之,沒有任何聲響,青湫自手上燃起一團淺綠色的火光,照亮了整個石室。
三人現在身處一道長廊之中,這長廊長約二十米,寬三米,頂高十五尺三寸。長廊兩側是光禿禿的石墻,除此之外,別無他物,腳下的石磚踏上去雖是堅實無比,可這石磚大小不一,走起來也是坑坑洼洼。
張文險些摔了一跤,扶著墻,一邊走一邊發起牢騷“這老頭子真是省事兒,就不能多用點兒錢給這修好點兒。沒有燈也就算了,這路好歹修平一點吧。這么個破地方,知道的是天師金身的存放處,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古監獄嘞。”
青湫笑了笑“修道之人哪管許多,太上有言‘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聾,五味令人口爽,馳騁畋獵令人心發狂。’所以他們是不會估計這些細枝末節的。”
張文咧嘴冷笑“呵呵,還五味令人口爽,只怕是老頭子吃熘肉段的時候可不這么想哦。”
吳帝龍拍了拍張文“唉,這些神啊仙啊就是這樣,說一套做一套。”
張文聽見有人罵自己師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瞪了吳帝龍一眼,吐了吐舌頭,心想要不是老子打不過你,早就打死你了。
正打趣著,三人走到了長廊盡頭,這長廊盡頭連接著一個不大的石室。
石室的高度與長廊相同,室內除了一個破石箱子什么都沒有,奇怪的是,盡管這石室已經許久無人造訪,但石箱卻是干凈得很,只有一層薄灰浮于其上。
青湫表情有些不對,她眉頭緊鎖,快步走到石箱前,轉動箱側的圓形八卦鎖。
青湫只感到手上一松,便覺大事不好,她將法力聚在掌上,輕輕一掀便將那厚重的石板掀飛到墻上,張文和吳帝龍見事情不對,也走上前去查看。
只見那箱中空無一物,哪有什么張陵金身!吳帝龍大怒,一把抓過張文,用左臂死死卡著他的脖子,右手指著青湫,后退了幾步“你耍我!快說金身到底在哪兒?”
青湫一臉無辜“我…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按理說那金身就應該在這石箱中!”
她看著被卡著頸子張文又勸說道“師兄,你先聽我解釋,我真的不知道金身跑哪兒去了,你先把他放了,反正他已經中毒了,你還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