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口女從頭上甩出頭發(fā)來直逼秦天,秦天右手中指往左手掌心輕輕一彈,寫了個篆體的“火”字,待發(fā)梢逼近自己的臉,他將手在面前轉(zhuǎn)了一圈,一掌打了出去,二口女的頭發(fā)瞬間燃起了烈火,縮了回去。
秦天看著面前頭發(fā)起火,手忙腳亂的二口女,樂得趴在了地上,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指著她笑道“哈哈哈哈,你,怎么不長記性呢?你這智商就別出來混了,哈哈哈哈!”
二口女慌亂中直接用指甲割斷了燒著了頭發(fā),死死地盯著面前的秦天“你罵我大姐也就算了,還敢燒我頭發(fā),今天不把你整死我這妖怪就算白當(dāng)!啊!”
說著,她低下頭,腦后的大嘴彈了出來,沖著秦天撲了過去。
秦天一個空翻站定在地上,他只當(dāng)是什么普通攻擊,便又將左手在面前畫了一圈,同時腳下扭動著準(zhǔn)備躲開。
可這大嘴竟在半空中停了下來,并未繼續(xù)撲來,而是從口中猛地噴出一股綠色的氣體,這氣體不偏不倚,正中秦天面門,秦天一聲未吭便失去了意識,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書屋里,妖狐將扇子擱在桌上,看著面前的夏安國,說道“夏丹洛,是我說還是你自己說?”
夏安國聽“夏丹洛”三個字后,渾身一顫,站起身,雙手拍在桌上,瞪大了眼睛盯著妖狐“什么?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妖狐笑了笑“沒聽清是吧,那我再跟你說一遍,夏丹洛,是你自己說還是我自己說?”
夏安國聽得真切,眉頭一皺,渾身無力癱在椅子上,他看著面前的妖狐,問道“你是誰?你為什么知道這個名字?是誰告訴你的?”
妖狐將頭往前湊了湊,嘴角微微上揚(yáng)“丹洛,你,還記得,我們倆在白鹿洞的日子嗎?”
夏安國面部肌肉不斷抽搐著,顫抖著伸出手,伸向妖狐的面具。
妖狐將身子縮了回去,一只手扶著面具,另一只手伸到腦后,解開了綁帶。他握著面具,將它從臉上一把扯下,用一雙清澈的眼睛盯著情緒激動的夏安國。
夏安國眼睛瞪得更大,面部肌肉也顫抖得更加劇烈,他說不出話來,只是用手指著他。
半晌,他從牙縫里擠出了幾個字來“你是……霄羽兄?”
妖狐露出溫暖的笑容,一對湛藍(lán)的眸子溫柔地看著他的臉,心痛地?fù)u了搖頭“丹洛,你真的,真的是經(jīng)歷了許多。”
他站起身,繞到了桌外,仍是面帶柔情地看著驚訝得說不出話的夏安國。
夏安國扶著桌子站起身來,上下打量起面前這個叫“霄羽”的人,突然撲了上去,抱在了他身上。他感到兩行帶著溫度的液體從眼眶地涌而出,順著面頰凝在下顎,霄羽也抬起手,抱緊了夏安國,用手不時拍著他的背。
不知過了多久,夏安國恢復(fù)了理智,他退后一步,上下打量起霄羽來“霄羽,你怎么,怎么這副打扮,你……”
霄羽用手挎在夏安國的脖子上,一邊帶著朝他之前出來的簾子走去,一邊講道“丹洛,說來話長了,記得當(dāng)初咱一起修煉的時候么?”說著,他掀開了簾子,夏安國也跟了上去。
一陣陽光刺的他睜不開眼,他連忙抬起一只手,在額頭上搭起涼棚。
原以為簾子后面是什么臥室,沒想到,竟是一個院子。
這院子陽光明媚,假山怪石,芳草池塘,池中碧波蕩漾,游鱗嬉戲,花間蝴蝶穿梭,偶有停留。幾只色彩斑斕的鳥立在假山上,交頭接耳,沒人知道它們在說什么。
夏安國扭頭不解地看著霄羽,霄羽卻只回以微笑“丹洛,還記得我們當(dāng)初一起修煉的時候么?這兒就是按照白鹿洞的庭院設(shè)計的,你覺得如何?”
夏安國看著這幾乎是一比一還原的景,不由得發(fā)出一聲贊嘆,可縱使這景色多么還原,他總是覺得,這兒還是少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