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志一腳,徐無志順著他目光才看到李元豐等人,涕淚橫流的臉上正自一喜,李元豐卻瞪了他一眼,向宋府長歪歪嘴,徐無志是個聰明人,立刻朝宋府長膝行幾步,撲倒在地地叫說“宋大人,我冤枉啊,我爹已經答應我分家產了,我怎么可能在這個時候毒害他!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大人要為我做主啊!”
“你這逆人還敢狡辯,雷公藤已經在你房中枕頭下找到,此等劇毒之物并獲,如今鐵證如山!你等著被押送刑場吧!”郭陪堂飛起一腳把徐無志踢翻在地,冷冷地說。
“就是,敢毒殺老父,這等逆子千刀斬也不消恨啊!”一群百姓們紛紛附和說。
“元豐兄臺,怎么辦,你倒是說話啊!”黃鐘十焦急地低聲說。
此刻,李陌一緊緊盯著那徐柳氏,似乎發現了什么,他的嘴角露出一個冷笑,上前安撫兩人說“元豐兄,你們先別急,再等等看……”
聞聲,那黃鐘十轉過頭來,見到是剛剛和李元豐一起擺攤的少年,“元豐兄臺,這位是?”
“先別說這些了,解決眼下這事最為緊要。”頓了頓,李元豐轉過頭看向李陌一,“李兄,你剛剛說什么再等,可再等人都要被帶走了,雷公藤乃劇毒之物,找到了雷公藤等于拿到了物證,若非還要等仵作驗尸完畢把尸首抬回殮房,侍衛們早把人關押回去了。”
徐無志繼續哭告,一旁侍衛林未也看向李陌一這邊,不知對方打的什么主意,一個個也茫然無措。
卻不知李陌一的目光正在人群中搜尋著,隨口還問說“……對面那個身穿天藍色錦衣的家伙你認得么?”
黃鐘十一臉茫然,“這位兄弟剛來安丘鎮不久吧,你可能不太知道,那個家伙就是安丘鎮有名的紈绔子弟宋螭,人稱宋大官人,此人仗著家底厚實,又和宋大府長沾親,平日里那是獨霸一方的人物,這家伙家里開著迎春院,為人即有錢有喜歡出風頭,整個安丘鎮上幾乎是無人不知。”
“哦……”李陌一點了點頭。
正在這時,一個仵作打扮的人從徐府大門走了出來,向宋府長一拱手,“大人,死者徐雄面色青黑,顏臉瘦削,眼眶凹陷,嘴唇干裂,皮膚皺縮,身上無傷痕,且死者嘴里及嘔吐物有大蒜味,銀針測試之下變得漆黑,據此可認證毒物為雷公藤,經驗證死者確是中毒身亡!”
圍觀百姓紛紛起哄,宋府長輕嗯了一聲,“人證物證俱在,來人啊,抬上尸首押上徐無志隨我回官邸!”
幾個侍衛取了塊門板將徐雄尸首用麻布蓋著抬了出來,眼看就要將徐無志押走,徐柳氏的臉上不禁露出一絲欣喜,一對桃花眼飛快地向某個方向一瞥。
“且慢!!!”
李陌一大喝一聲挺身而出,他已經暗暗挪到徐柳氏側旁不遠處,這一吼就是奔著她去的,只嚇得徐柳氏渾身猛地一個哆嗦,差點當場軟癱在地。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李陌一身上,郭陪堂瞪視李陌一一眼,大喝說“你這書生當眾喧嘩個什么,不在家中苦讀詩書準備明年的科考,在這逞什么英雄,如今人證物證俱在,罪證確鑿,難道你還要為他硬出頭不成?”
古時百姓本就怕見官,哪怕只是一個區區里甲都能讓他們卑躬屈膝,李陌一在一個正七品的府長面前昂首挺胸從容不迫,見多識廣的郭陪堂也不自覺地收斂了三分官威。
郭陪堂一愣神的時候,李陌一已經走到沒作聲的宋府長面前,大聲說“小民見過宋大人,宋大人,這所謂的罪證確鑿,在我看來,都是那仵作捕風捉影栽贓陷害,這徐無志又不是個傻瓜,下毒之后剩下的毒藥為什么不及時處理,就算要藏也藏個好地方啊,藏在自己枕頭底下豈不是自取滅亡么?再說了,若是想爭奪家產,他也不會傻得選擇在這個時候下毒啊,要下毒也得等著大哥回家全家團聚的時候。”
頓了頓,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