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區的盜匪細作組織,李陌一不知道敵人有多少,也不知道道敵人在哪里,更不清楚敵人有多么強大。
盲目的自信就是狂妄,李陌一必須要做到知根知底,才有可能做成這件事。
可是從什么途徑或者渠道來調查這個盜匪細作組織呢?
在李陌一看來,張家是一條好路子,白壬音雖然跟自己是水火不容的對頭,但在大是大非面前,他與白壬音的私人恩怨,或許可以暫時放在一旁。
不過這也是他的一廂情愿,張家乃是沿海抗匪的民間巨擘,人家能不能看上他這么個小人物,還是兩說之事,起碼白壬音就十分看不起他,甚至仇怨他李陌一。
呂不偉雖然深愛張氏,但他只是個貢生,張氏也一直瞞著他,所以張家不可能在這件事上,賣呂不偉面子,將這么關鍵的情報交給李陌一。
這么一來,李陌一也只能剩下最后一條路,就是自己單獨一人著手調查。
至于咋個調查,他也有了大概的方向和線索,預計用去一個月的時間,讓自己好好查一查,到底是誰人害了張氏,也順便替張氏正名。
那十幾樁舊案的受害人不是到府長官邸來鬧么?不是受盜匪挑唆,要判定張氏的罪名,將張氏的辱名定牢么?
那么他李陌一就要將這些人的盜匪身份,一一全都揭開,讓大家都知道,這些人都是盜匪的細作。
雖然這些人已經沒了,案子的時效也有待商榷,但既然這些受害人重新拎出來,差府就不得不過問。
對于蔣大人而說,搜捕盜匪細作的功勞,絕對要比調查陳年舊案要更大,他是個精明的人,應該能夠做出正確的判斷來。
想通了這些,李陌一也就定下了往后的的行動計劃,就朝木冗說。
“沒想到這小小東西,竟然要耗費這么長的心力,看來這玩主也不是這般好當的,這段時間就辛苦木老了………”
木冗似乎終于將心神從神朻里面拔了出來,朝李陌一笑說“小朋友能送來這般有趣的東西,老夫感激還來不及呢,待得老夫把神朻解開,看他石老兒服是不服。”
木冗仿佛又被燃起了斗志來,李陌一也不由感慨,想來正是因為不斷搗鼓那些藏品,又與石崇圣斗氣,一直保持著這樣的積上心態,木冗才擁有這么的活力與年輕心態吧。
李陌一也笑了笑,準備告辭之時,錢萬千卻朝木冗暗中使了個眼色,木冗微微會意點頭,而后喊住了李陌一。
他朝李陌一問說“你這是準備到府長官邸去吧?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如果是舉告上去,他這司吏大人是做不成了,小朋友你與萬千一般,都是聰明縝密之人,如果是能夠得到司吏大人的權勢,查起案來也方便些吧………”
李陌一已經將一十六神朻的來歷,說與他們知曉,更是把張氏以及這個案子的內幕都告訴了木冗。
畢竟錢萬千也查過這個案子,調查的進展甚至比李陌一還要靠前,李陌一先前去偷看案卷之時,正是碰巧偶遇了錢萬千,所以對于此二人,李陌一也沒什么可隱瞞的。
無論是錢萬千還是木冗,對那司吏大人原先就沒有什么好感,現如今他又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在他們看來,李陌一將取而代之,那也是無可厚非之事。
然而李陌一卻搖了搖頭說“司吏大人為人咋個,蔣府長必定是一清二楚的,他卻一直在司吏大人的位置上做事,想來也該有著他的本事,就算他再不稱職,我也不會背后檢舉………”
李陌一這么一說,錢萬千和木冗也不由雙眼一亮,仿佛在贊賞,這才是君子所為。
不過李陌一又話鋒一轉,接著說“不過,雖然我不會檢舉他,但我已經忠告他出首投案了,是翻然醒悟還是執迷不改,希望他能好自為之吧。”
木冗和錢萬千一聽,不由對李陌一又凌眼三分,這個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