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家連連點頭“對,對對,有點像這個,但是還要厚還要多許多。”
李陌一將另一碗水倒在一塊布上,濕漉漉地一甩,墻上登時出現大片的水漬,王管家連連搖頭說“不對,不是這個樣子的………”
“奇怪………”
李陌一說“這是三種最常見的濺水痕跡了,王管家,你確定自己沒有記錯?”
王管家肯定地說“絕不會記錯,當日的情形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那紅………那紅………對了,那墻上的紅跡就好像我那兒子淘氣的時候向墻上撒尿似的………沒錯,好像就是那個樣子的!!”
李陌一一陣啞然無語,他想了想“我沒見過斬首,所以不知道這紅跡能噴多遠,不過………”
李陌一把林未小侍衛一把拉了過來,會意幾句話厚,叫他蹲到據說是王自足伏尸的地方,然后讓他趴到地上,李陌一說“當時亡者不外乎是這樣趴著或跪著,被一刀斬首的話………紅跡濺在墻上似乎不太可能形成………小孩撒尿的效果吧?龐大人以為如何?”
龐大人咦地一聲,走過去仔細看了看,摸著胡須稀疏不已的下巴,猶豫著說“似乎………確實………有些不妥,這是怎么回事?驗尸的仵作怎么從未提起這檔子事兒?”
李陌一皺眉想了一會,又瞧了一會,實在找不到其他線索,他回到了郭陪堂身后“龐大人,這個現場我已經暫時看完,接下來我們去第二天被害的三少爺王自善的被害現場瞧瞧吧。”
龐大人的瞌睡被那墻上古怪的紅跡趕跑了,他對李陌一也有些刮目相看的感覺,帶著大家隨即向王自得被害之處趕去,同時解釋說“王自善是在鎮外一輛馬車上被襲害的,馬車已毀,車夫被打暈,什么都沒看到,我們還是先看看第三個亡者的被害現場吧。”
這個王自得,正是王水根的二侄兒,他在三河村的宅子也不小,隔著王自足的宅子并不遠,一會兒便到了。
………
………
雖然已經是深夜,但龐大人可不管這些,敲開門便闖了進去,這個王自得亡身在自家的臥室,李陌一看時臥室已經被收拾過,木地板上的紅跡很淡,因為亡者是亡在浴桶之中的,據說當時王自得覺得水冷了,王自得的妻子于是出去叫丫鬟提熱水進來,等她們進來的時候王自得已經亡了身,木桶被劈開,王自得躺在地上,身體自鎖骨間到下腹有一道長長傷口………
這個現場被破壞更大,除了驚嘆兇手的殘忍狠厲之外,李陌一也找不出什么新的線索,只能聽人說當時臥室門窗緊閉,兇手究竟是如何進出的都無人知曉,沒有尸首,現場被破壞,李陌一毫無發現,不由有一股挫敗感從心中升起。
“龐大人,為什么這案子亡身了十幾個人卻連一具尸首都沒留下來呢?”李陌一嘆息著問說。
龐大人答說“王家在合全鎮影響很大,仵作驗尸之后他們要求將尸首盡快安葬,合全鎮上的府長便同意了,加之紅跡留存在臥室畢竟不好,所以現場才會被收拾干凈洗刷一新………”
李陌一無語了,面對的是一個連害十多人的連環兇手,他卻連一具尸首都見不著,這案子………真他祖宗的毫無頭緒啊!!
………
………
在帶著李陌一他們向下一個現場走去時,龐大人反而精神起來,他嘖嘖說“害了王自得之后兇手越發兇殘了,連女流之輩都不放過,我們也曾懷疑是王家的仇人干的,但是王家卻說自己家根本沒有什么仇人,三河村上的人也說不出王家與誰人有仇,真是奇怪,害手把王家的人害了一個又一個,我們卻找不到任何可疑的嫌犯。”
“王家在生意上也沒有仇人?難不成他們做的都是獨家生意?就算他們再與人為善,生意場上總有得失之爭,不可能大家都賺銀子吧?”李陌一質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