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為止,李陌一手頭根本沒有什么成熟的發展計劃,也沒有什么一定要追求的理想化目標,現在的他很是肆意而為之,懵懵懂懂的跟著感覺走,所幸的是作為至高頭領人物,他也不必干那些很繁瑣很現實的工作,基本上只需要唱唱大調,再順便發表一些可有可無的指導意見就可以了………
在這般時候,萬事正休,李陌一卻是想起了北國的一些事宜,便吩咐周全公安排了一條船,帶上了十幾個親卒,乘船去往北國一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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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藍的大海上波濤徐徐起伏著,不停的輕輕拍打著船體,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響,向遠方望去,海天一色,分不清何處是海何處是天,高懸在天空之中的太陽努力的將熾烈的陽光撒到這片大海上,使得海水泛出粼粼的反光。
偶爾會有幾只不知名的海鳥出現在天空之中,時不時發出一聲聲尖利的鳴叫聲之后便迅捷的沖向水面,叼起一條小魚或者小蝦,眨眼之間又歡快的舞動著翅膀再次沖回天空,在海面上偶然還會有一群群的無名飛魚奮力躍出水面,在空中滑翔一段距離之后,重新落入海水之中。
海面上風不大,水中雖然波濤起伏,但是并不顯得十分洶涌,這一切交匯成一副和美的圖畫,但是唯有一條陳舊的檜頭木帆船卻有些破壞了這種特有的大一合感。
這是一條陳舊的木式帆船,在兩幅破爛不堪的竹篾船帆的推進下,緩緩的行進在這片大海之上,木質的船體黑乎乎的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木色,靠近水面的船板上還生著許多綠色的藤蔓,上面偶爾還夾雜著幾個海螺,更使得這條船看上去顯得笨拙而且遲緩………
船面上散放著一堆亂糟糟的繩索,還有一些堆放在甲板上的破漁網,更使得這條船看上去骯臟不堪,但是卻沒有人去關注這些事情,一些身穿破舊灰色或者黑色衣服的人表情麻木的來回在船只上走動著,不時的調整一下船帆,控制著船只的航向,卻很少有人抬眼去看一眼這海天一色的合景,一切在他們這些人眼中,都早已習以為常了。
但是這會兒,顯然船上發生了點什么事情,幾個人圍在船舷的一側,低頭在看著什么,相互間似乎在爭論著什么事情。
一個看上去面目清秀的年輕人正躺在船舷之上,雙眼緊閉,臉色蒼白,嘴唇干裂出了一條條的口子,肢體的皮膚似乎長時間泡在海水之中,泛著白色,上面出現了不少的褶皺,他的身下還有一灘水,很顯然他是剛剛從海水中被這條船上的人給撈到了船上,而且是處于昏迷的狀態。
一個惡狠的大糙漢低頭看著船舷處躺著的這個昏迷之中的年輕人,一手輪開了巴掌,重重的朝著這個年輕人的臉上抽了一下。
隨著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響過之后,年輕人的頭擺動了一下,隨后,年輕人臉上立即留下了一個巴掌印,也使得這個年輕人猛然間深吸了一口氣,似乎被臉上的刺痛刺激的漸漸開始恢復了一點神智,呼吸也粗重了起來,但是他卻還是沒有立即睜開雙眼。
這時,一個戴著獨眼護布的黑瘦老頭,從船尾端著一碗水走了過來,“都咧開點,這個人八成著是渴暈了,灌他一碗水估摸著就能醒過來了!!”
幾個圍在年輕人身邊的漢子們嬉笑著讓出位置,黑瘦老頭當即蹲在了年輕人身邊,將盛滿水的粗瓷碗湊到了年輕人的嘴邊,一股清水緩緩的開始灌入到了年輕人干裂的嘴唇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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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陌一迷糊之中,感覺到一股清冽的淡水進入他的干涸的口腔,憑著原始求生的本能,他立即便開始大口的吞咽了起來。
隨著這股清水進入到他的肚中之后,讓他左疼右痛的五臟六腑,都開始像是干涸的大地一般迅速的得到了滋潤,各種幾盡衰竭的功能也立即便得以恢復運作。
直至這碗水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