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一般都是些什么人?”
“老爺一般會在他自己的獨院子里頭接待客人,從不會讓我們見客………”
李陌一聞言,頓時想起剛才搜尋鄭書吏的屋子,所看到的一個細節,那房間里頭有臥榻有被鋪,一應用具也都俱全,便問說。
“鄭書吏不跟你們一起住?”
那妾室將頭一低,李陌一看不清她是何表情。
遲疑了一下,她還是點了點頭,那個年少一些的小妾似乎有些急了,從旁摻和一句說:“老爺將我們買回來之后,就一直孤身住在那獨院子里頭………”
李陌一聞言,也看明了這小妾的心思,難怪她們會急著離開,原來還是大閨女,也怪不得她這么急著自證自清了………
李陌一也知道問不出什么來,而且他的關注重點并不是這兩個小妾,甚至將所有人召集起來也不過是一種虛假之掩飾,當即將二人打發出去,招手讓弓手進來,低語了幾句,那弓手便點頭走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兩名弓手便帶著一名老馬夫走了進來。
“大人,馬夫帶到了。”
“嗯。”
李陌一隨意應了一聲,放眼一看,這馬夫約莫五十出頭的樣子,皮膚黝黑,須發已經有些花白,身子有些直不起似的,不敢抬頭,一副憨絕巴頭的樣子。
“抬頭!!”
李陌一陡然暴喝一聲,那馬夫也是身子一震,當即腿腳就顫了起來,雖然抬了頭,卻目光閃躲,不敢拿正眼看李陌一。
“鄭書吏在別的地方還有一處山莊住所,他要出行,也就只有你知道,還不趕緊如實招來,是不是想等著挨板子!!”
可惜沒有驚堂木,不然李陌一這會可就要作足差譜了。
那馬夫被李陌一這么一喝,也是嚇了一跳,當即就跪了下來“小人冤枉啊大老爺!!”
侍立于兩旁的弓手也是熟門熟路,見得如此,知道李陌一要詐這個老馬夫,當即舉起棍棒,大聲喝說:“大膽,難道我家大人會誣陷你這個下作馬夫么!!”
老馬夫見弓手作勢要打,整個身子顫抖得更厲害,嘴里頭卻只知道不停地辯駁說:“老頭子確實什么都不曉得不曉得啊………”
李陌一微瞇雙眼,盯著那老馬夫,而后朝左右弓手下令說:“來人,把他的鞋給我扒下來!!”
弓手聞言也是一臉茫然,若是要用刑,打腳底板確實能夠讓人疼昏過去,但這老馬夫一把年紀,用這等殘絕之刑法,沒兩棍子估計就要把腳給打折了。
不過他們也不好質疑什么,當即將馬夫的破鞋給扒了下來,屋子里頭頓時彌散出一股濃濃的臭味。
“將鞋子呈上來。”
那弓手見得李陌一面不改色,更是疑惑,只要一手捏著鼻子,將那臭不可聞的破鞋輕輕放在了桌面之上。
李陌一抓起那鞋子,細細檢查了一番,又用一小木條將鞋底上的爛泥刮了下來,甚至拿起早已準備好的小刀,把鞋面都剪開,將鞋里的泥點泥垢都給倒了出來。
兩個弓手見得這一幕,更是百思不得其解,經過了救火,這院子里頭一片泥濘,誰人的鞋上不是沾滿了黑灰黑泥?此時檢查鞋子,能查出什么有用的線索來?
然而李陌一細細查看了桌上的泥點和泥垢,當即滿意地點了點頭,忍不住哈哈笑了兩聲,抬起頭來發現左右弓手像看怪物一般看著自己,李陌一這才止住了笑。
他可不想讓這兩個弓手兄弟誤會什么,朝他們招了招手說:“你們過來看看,這是何物?”
那倆弓手當即湊了過來,卻見得桌面上有兩小堆泥垢,左邊那堆是從鞋底刮下來的,臟黑黏糊,都是院子地面上的火灰混雜泥水,跟尋常黑土爛泥沒太大差別,也看不出什么端倪來。
而右邊只有一小搓,是剪開鞋面之后,從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