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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的傍晚比起極北之地的十里城來說,那是不知道要鬧嚷多少倍了。
由于高樓酒肆很多,借著那些掛在閣樓上的大燈籠,街道上的小販們也沾了光,雖然不至于像白天那么亮堂,但也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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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仙和月兒在街道上漫無目的的走著,時而看到一些好玩的物件,月兒總是湊近細看幾下,但并不買,易仙身上就帶了幾兩銀子,手里一直緊緊的攥著,生怕不夠花,但看現在好像月兒沒有買東西的意思,易仙就放了一半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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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你怎么打人?。?!”
“老子打的就是你??!”
突然,前方突然出現了人群涌動的情況,看起來是發生什么事了,這么大的動靜,自然是把就在附近的易仙和月兒也吸引過去了。
易仙和月兒走到人群中探頭往里看去,借著旁邊高樓上幾盞紅通通的大燈籠,才看清了里面的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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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兩個人,一個面相憨實,身形壯碩,穿的舊布衫,上面黑漬滿布,手上拿著一桿秤,這應該是個賣烤地瓜的人。
不知道怎么回事,場中地瓜滾落一地,連帶著烤地瓜的鐵皮爐子也倒了,里面滾出來的碳球,有的已經滅了,冒著白煙,有的通紅通紅,顯然還在燃燒,似乎是剛剛被打翻不久。
還有一個人,面色兇惡,一身白長袍,打扮的像是個大戶人家,穿戴十分整齊,只是那白色長袍的下擺上明顯有一塊淡黑色的污漬。雖然只有一點點。但因為是在白色的衣服上,所以,也足以讓這“一點點”地污點大放光彩了。
“你是怎么辦事的,老子買個地瓜,你他娘的居然往老子衣服上扔,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是吧。”
那白衣買主破口大罵說。
那賣地瓜的人似乎挨了一巴掌似的,黝黑的臉上有著十分顯眼的五指印。兩只眼睛看著白衣買主,看這表情,明顯是敢怒不敢言。
白衣買主見那賣地瓜的不說話,更加囂張了,一邊指著自己長袍下擺,一邊說:“爺這衣服可是蘇州絲綢的上品,你這給爺弄臟了,怎么辦??!”
賣地瓜的人一邊把手中的地瓜放在地上,一邊蹲下用手把散落在地上的地瓜都撿起來,一個一個的擺放在一邊。
那白衣買主見這賣地瓜的居然不理他,頓時有種惱羞成怒的感覺,一抬腿。
“通!!”
一聲厲響。
一腳就將蹲在地上正撿地瓜的人給踢翻了。
賣地瓜的手中剛撿起來的幾個地瓜一下子給甩了出去,而后又恰巧的倒在了剛剛擺放了幾個地瓜的地方。
烤過的地瓜都十分的柔軟,這賣地瓜的被踢的壓了上去,一下就將原本的那些地瓜壓扁了。
“老子跟你說話??!你他娘的敢不理我?”
那賣地瓜的躺在地上直愣愣的瞪著白衣買主,然后慢慢的站了起來。
他剛一站起來,站在他身后的人群都笑了出來。
原來,賣地瓜的人后背上沾了一些地瓜被壓扁后殘留的地瓜泥,黃黃的,甚是引眼。
賣地瓜的說:“我賠你就是,但是你別再毀我的東西了,我這些東西還等著賣錢急用呢!!”
說罷,便再次蹲在地下撿起地瓜來。
旁邊圍觀的人只是看個熱鬧,卻沒有一個人上前說句話。
那白衣買主聽了之后,越發囂張的哈哈大笑了一聲,說:“你賠?那再好不過了,我這衣服可是上等貨,這樣吧,別說我欺負你,我這衣服是花了一百兩銀子買的,你就賠一半吧,五十兩好了!!”
白衣買主這話剛說完,人群中頓時發出了一陣“唏噓”的聲音。
有的人還在嘀咕,真是黑心,什么破東西值一百兩,難不成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