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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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視線被濃霧阻隔，無法看得真切，但宅子的前院好像相當(dāng)寬敞。隨處都能看見綠葉繁茂的樹木。大小和高度形形色色，有不足三尺的，也有一二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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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大白。”

李元豐靠近一棵樹，看看枝葉。

“這是未毛。好像很久沒有修剪過了，但仔細(xì)看看，會發(fā)現(xiàn)里面的枝葉上還留有修枝的痕跡。”

“修枝？”

“就是定期剪落樹枝，使其具有一定的形態(tài)。大戶人家一般都會如此，那就是個證明。你看，這棵樹是什么形狀？”

“是……”

宋大白瞪著那棵樹，支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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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大白想起在那本“手記”中有這樣一段記敘

過去，栽種在宅子前院的樹木被修剪成各種各樣的動物形狀。或許是被風(fēng)中的白霧所眩惑，定睛一看。

竟然覺得那影子的形狀還真像個大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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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狗肉坊”的名字也對宋大白當(dāng)時的心境產(chǎn)生了一定的影響。

李元豐一本正經(jīng)地摸著尖下巴，踩著沒腳的雜草，扭過身。

樸田老人站在旁邊，脖子不停地扭來扭去，環(huán)視著四周。

至少在去年8月之前，他應(yīng)該還是這宅子的看管人。習(xí)慣遺忘的他正拼命努力著，想在腦海里找到一些往日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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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大霧的干擾，讓人失去了應(yīng)有的感知。

紅磚小路橫穿破敗的前院，直通到屋舍前面。就這么一段路，宋大白覺得竟有好幾百丈遠(y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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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到了。”

李元豐感慨萬千，“這就是狗肉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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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蒙蒙的墻壁上排列著長方形的小窗。

屋頂陡急，呈人字形。

看上去，這棟兩層小樓也沒有什么怪異之處，但是其位于極北之地人跡罕至的森林中，這本身就足以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而且，一想到去年夏天。

——就是在這個房子里，發(fā)生了“手記”中所記敘的事件，宋大白還是覺得一陣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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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風(fēng)向狗在什么地方呀？”

李元豐踮起瘦高的身軀，抬頭看著屋頂。

宋大白也效仿他，抬起頭，看看屋頂，但是沒有找到風(fēng)向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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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里。”

樸田老人舉起拄著拐棍的胳膊，“在那個邊上，看見沒有？”

順著他指示的方向看過去，在正右面的邊上——只有那邊的屋頂呈梯形，在那里的最高處——能看到一個灰蒙蒙的影子，亦真亦幻。

一般的房屋上都有白布風(fēng)向標(biāo)，而這個屋頂上卻取而代之地安裝了一個動物的風(fēng)向標(biāo)。

雖然由于濃霧阻隔，看起來朦朧不清，但那個風(fēng)向標(biāo)的外形的確不像是張方形白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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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個？……”

一時間，李元豐看著屋頂，叉著雙手，一動不動。

很快，略微歪歪頭，低聲嘟噥著什么。

緊接著，扭過身，沖著樸田老人說“那，我們就進(jìn)去吧。”

“門可是鎖著的。”

宋大白有點(diǎn)擔(dān)心。

李元豐聳聳肩“那就想辦法唄。好不容易來到這里，總不能空手而回吧？”

“那，那是當(dāng)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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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大風(fēng)掠過，刮得庭院中的樹木嘩嘩直響。彌漫在身邊的大霧終于散去，很快，頭頂?shù)娜展獗闫照赵诘孛嫔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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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