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州城外,一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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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鐵兒,秦兄矛法我是自嘆不如了。怎,你同他較量一番,也使兄弟一飽眼福?”工寧笑,不論是昨日的聯手,或山林行獵,他皆可瞧出阿鐵兒的身法、勁勢俱是上選,反應亦是遠勝常人,想來是與野獸為伍所致,也甚想瞧其與秦合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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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方才二位兄弟一番較量我瞧的心顫。不過工兄既有此意,我只得勉勁盡式,待秦兄休息片刻不遲。”
阿鐵兒聞言,亦是心中一動。
方才秦合玄妙不測的矛法若在眼前,自己出手,卻不知落得個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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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合與工寧這的大斗足百合之多,二人皆是出盡全式,損耗自是不小,旋坐于溪邊養休蓄銳。
昨日阿鐵兒的身手二人皆瞧在眼中,很是了得,方才亦是瞧出他絕招的不足之處,定是個對手。
秦合心中很是謹慎,與工寧這一番伯仲較量也使其獲益不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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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兄休息的同時,阿鐵兒也不閑著,拔出青冥劍(冥),便去林間習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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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兄,待會與阿鐵兒交手,你上來莫使全勁,當見機而動。”見阿鐵兒去得林中,工寧來到靜坐的秦合身邊,壓低聲音說。
“工兄此言何意,昨日觀阿鐵兒出手身法靈動,勁渾厚,眼光亦是不俗,當是難逢之對手,怎能不全赴?”秦合問說。
“呵,秦兄之言不假,阿鐵兒的身法、式勁恐在你我之上。可昨日,我觀其出手雖是勢凌十面,卻全是隨手使之。”
“………與其說他武學卓絕,倒不是慣習。你莫忘了阿鐵兒兄弟的身世。”
“………他幾月來,日夜全是與野獸為伍,以他的天賦對付那些家丁自是得心應手,凌勢或在你我之上。不過,真與秦兄動起手來,必落下風。”工寧之武與秦合大抵相近,可實斗經驗卻是遠勝。
阿鐵兒的優勝、缺點一見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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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兄說的是,小弟知了。思慮這般周全,秦合心中佩服。”
聽得工寧一席話,秦合再度細想昨日場景,亦是稍點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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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秦兄眼光果然銳利。以阿鐵兒的身手、反應,若是多加歷練,定成就不凡,武學一途,重在基。”
“………秦兄的矛法底子為兄是甘落下風,由你出手自是穩妥。”工寧見秦合很快便領悟他的心思,欣然一笑。
同秦合的這番大斗,于他印象深刻的不是臨了那招莫測“歸一”,卻是秦合的武學根底。
這不光現于矛法之中,便是坐、立、行也無一不顯,稱得上是百煉萬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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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兄夸獎了。純以武論,小弟實是勝不得的。”秦合這話說的甚是誠懇。
工寧的話一點不差,當年恩師授武之時,光是這站、坐自己便習練一年之久,此后每日皆不敢輕忽,十樹年來同于一日,才有今日的矛術………
即如此,他知真想勝過工寧,眼下卻是不能。
工寧自幼便被立陵盜匪撫養,那一身武學可是用命換來的,實斗經驗之豐遠在自己之上,在生亡較量中,這些經驗就是舉足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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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就不必客氣了,以后一處常切磋,想來皆得大有進益。”工寧擺手,這個秦合為人、武學皆令人嘆賞,就是甚謙,想來也是根秉如此,否則不會有此般綿密、沉穩的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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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兄可曾歇好?”兩人說著話,阿鐵兒已從林間走出,手中長劍不見,而是握著一兩丈長,半尺圍的樹干,尖端的枝葉已全樹被削去,握處也修整的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