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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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是在內,我們—行四人在農另寂靜的房間里四處察看。
已很久不通風,聞來還混著灰塵和霉的味道。
原本想將窗戶推開,但下雨的關系終是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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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豐靜走向房間深處,推開另一扇窗戶。
這樣一來,房內就變得相當亮了。
安四管家告訴我們,房里有一扇門可通往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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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建于幾十年前書房帶有濃厚的歲月痕跡。
屋頂板被柴炭的煙熏黑,結著蛛網的墻壁角落有幾處剝落。書桌后方的墻壁是一整面木柜,上面滿是以線裝薄本為書皮的精裝書籍。
此外,在書柜和各書的縫隙中也塞滿了古本。
背對著木柜的是一張書桌。書桌和窗戶中間還擺放著客椅、小圓桌及兩張精致的躺椅。
或是一名究學者的房間,內里并不整齊。讀到一半、用到幾頁的書,在書桌上以及旁側的地上堆成小山也似,而在這些書的上面有無數寫了幾行的小字或紙條,已不用的古本也散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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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豐轉向安四,對她提出要求,“這屋里燭臺沒油了罷?若是這般,能不能麻煩你去拿新煤油燈或燈籠呢?”
安四管家將原本壓住眼角的手帕收進圍裙懷里,“是、是的………我去找看。這座屋子后面有另一個屋子,我就住在那兒,各位稍等一下罷。”
“另外,農另的朋友還沒來嗎?”
“應已過來了………我使人到學堂去確認一下。”老管家踏著沉重的腳步走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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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門關上后,李元豐便看著大家,鼓舞地說“那么,等光照來了之后,我們就開始查探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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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書柜里滿布書籍,書桌上堆積如山的頁紙。
旋再看農另的房間,那里甚至比這凌亂。
瞧著那一大堆老舊頁紙,我發現想將這些全部翻看一遍,實在是一相當可怕的事。
張老陪堂看到我畏怯的模樣,終于笑了出來,“李大人,我們得從那兒著手?”
“等農另的朋友來了,之后,我們應就可知個大概罷。那樣省事些。我想,且照簡單的來,從書信類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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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老陪堂思索著,“那我們就分頭找罷!我和大寒負責書房,大人和曾先生就負責這間房間。”
“好,就這么辦罷!”李元豐點頭。接著,他用右手扶著自己的下巴,頭轉向一直沒出聲的曾是,“對了,曾兄臺,你查到農另的身家背景嗎?”
“是,當然有。”曾是恍然,從手中抱著的包袱里拿出一疊頁紙,“要我念出來嗎,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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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是移步到窗邊,尋求一些亮光,“呃………農另出生地是德新縣。他的父親是一位富裕的商人,母親則是村吏的幺女。另有兩哥哥,一姐姐,但全皆早已去世。親戚中也只剩下堂兄弟的孫子。”
“………他的母親早年病故,從七歲起,他就進入學堂念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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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是止言。
站在木柜前的張老陪堂,指著他身旁的一面墻,“這好像就是農另罷?他長得很有特點呢,是不?”
墻上掛著一幅農另的大畫像。
畫上的他皆是危坐之姿。其身量不高,兩頰消瘦,應是個相當銳靈的人。
他的額頭很寬,白色眉毛下是一雙輪廓很深的黑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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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向張老陪堂,仔細端詳著畫像。看得出來農另帶有一種古板的氣息。
李元豐撥開側簾,向曾是確認,“我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