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大約在‘貴客部’失蹤的一個月前,發生過另一事件。有一位名叫楊平的人,在合安票號的后門處被人刺害了?!?
“………也就是四月的那樁命案。當然,尚未破案便無疾而終。老實說,你們或知道,在整個查探過程里,咱們和合安票號的人產生摩擦,關系惡化。終于在這次的失蹤案中,牽絆良多,可說不愿合作?!?
“那么,遇害人的身份就不得而知?”李元豐的眼睛閃耀著光芒,憤慨地說,四月的那樁命案全無脈絡,已然成懸。
…………
“我也這樣認為。”宋大白也皺著眉,“總之,這樁失蹤案不但真相不明,甚至連線索也無,實在令人不解至極?!?
“不過,有人寫過一封無名信,投于示箱內。信中提到關于‘貴客部’一些不為人知的詳情。此信應不是假?!?
“………我找人去合安票號問了,起初他們說從沒聽過那座坊,同時堅決否認‘貴客部’曾拜訪該地。但是在幾番執拗的追問下,他們終于才承認,‘貴客部’確實到過狼王坊?!?
“組織這個計劃的是一位訟師———自全判。我找人查過他。然而,他竟在自家了斷了。”
“自全判和這樁失蹤案有什么關聯嗎?”
“沒有。自盡的原因是他長年逃稅,和這樁失蹤案無關。自全判也是安合票號的貴客,已被金部的人盯上有一段時間了。自全判覺悟到自己無法逃脫,便自盡了。這使我們覺得非常頭疼,組織‘貴客部’的人就是他。可他忽然身亡,所有事便全成謎了。”
…………
“雷戈大管家———原是這般,假名?”李元豐放在桌上的手緊握成拳。
“不錯。世上根本無那個人。自全判在生前也承認這點。這使查探一度陷入瓶頸,直到現在仍是不知‘貴客部’的行蹤。”宋大白的臉色哀戚,他喝下一口酒,潤合干啞的喉朧。
張老陪堂深閉上雙眼,有如在祈福一般,“一個人都找不到嗎?”
“是的?!彼未蟀状鹫f?!案鶕銈兊南ⅲ喸S推測,此失蹤案中無人幸生?!?
“怎會這樣?”
“六個失蹤者們是在五月二十四的辰時末,從合安票號的后門出發。當時路過的人皆瞧見他們先后搭上一臺黑色大轎。這應不會有誤?!?
我不由大聲,“黑色大轎?六人坐一齊?”
…………
宋大白點頭,自言般地說“不必詫訝,的確有這么大的轎子?!?
李元豐轉過頭,帶著思索的眼神問“關于轎主,有無什么線索?”
“完全沒有?!?
“投無名信的人呢?有找到嗎?”
“一開始沒有。信上既不寫寄件人,字跡也是用左手寫的,不過,那種黃白宣紙,確是幾年前的產物,乃十里城老商戶才有的?!?
“十里城商戶?”李元豐的眼睛一亮,“難不成是合安票號?”
“是。”宋大白簡短地答說。
…………
“會是失蹤者的家屬寄來的嗎?”
…………
“在六人失蹤的幾日前,我曾造訪訟房。而所訪之人正是其中一名失蹤者———陸可,陸訟師。”
“大白,你和這樁失蹤案有什么關聯?”李元豐加強語氣地問。
宋大白在答話之前,將酒杯拿到嘴邊,但杯中卻已空無一物。
…………
…………
翌日,將陸可訟師以手記寫成的記簿,翻寫成文的活計已告一段落。
其中一本記簿,記載著陸可訟師的日常生活,結尾提到他成為“‘貴客部’其中一員,并將前往狼王坊。這之中也包括他和宋大白、王伯的相見、過去發生的怪事、楊平的遇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