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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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大白終于開口,“大寒,我覺得剛才的這番推斷甚是合理。的確,經(jīng)過這樣的說明,陸訟師記載里的矛盾就消除去。”
“謝。”被這樣夸獎(jiǎng),我覺得相當(dāng)興然。
張老陪堂閉著眼睛思索,旋也表示贊同,“我也認(rèn)為此番說明無錯(cuò)。”
李元豐旁似說“大寒,有無補(bǔ)充的?”
“沒有。就這樣了。坊里的各樁命案,密室害人等,皆未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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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豐別過臉,帶著問訊口氣“張陪堂,對于那間放置雷生尸首,呈密室狀態(tài)的柴房,有何看法呢?”
張老陪堂無來由地扶著尖下顎,“那個(gè)啊………是狼王坊里全數(shù)命案中,至令人震詫的。”
“為什么?”
“大家應(yīng)也是一樣的感覺。能進(jìn)出房間的兩扇門,也皆分毫不差地從里面上鎖。當(dāng)然,其他人破門時(shí),房內(nèi)也已看不到犯人的蹤影,簡直就像憑空消失一般。”
“是啊。”
“不過,雷生尸首的位置實(shí)在詭奇。陸訟師記簿里的記述很清楚,那具遮面尸首就倒在房間中央的木桌下。門被撞開時(shí),陸訟師所看到的景象,就是這個(gè)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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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豐合意地點(diǎn)頭,旋瞧著大家,“就是這么一回事。”
“本以為兇手或是用到鏡子之類的物什,但后來發(fā)現(xiàn),這里根本不可能使用這手法。”
“一點(diǎn)也不錯(cuò)。雷生的尸首在桌子的下方,而肩膀、腳則伸出桌外,犯人不可能將鏡子放在桌子的兩只桌腳中間,好使自己躲在鏡子后。當(dāng)然,屋里也無其他可使人躲藏的地方。”
“是的,的確如此。在雷生的命案中,那種手法一開始就得排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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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針對此番密室狀況,得想出另一迥然不同的手法才是。但這有可能嗎?”
“大抵是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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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們卻連那樁密室命案的線索皆沒有。
曾是怯望著大家,“那、那么,這樁事件真是由可穿過厚石墻,令人害怕的怪獸所犯下的嗎?”
“沒那種事,曾先生。”張老陪堂沉穩(wěn)地?fù)u頭,“只是陳述出事實(shí)。那個(gè)柴房的鎖只是單純的門閂,并非復(fù)雜的鎖。只須利用細(xì)線、鐵絲、釣魚線或是門上的某個(gè)釘子,就可從門外將門閂扣上。”
“咦?真有可能嗎?”
“是的。不過,這些也只是論述。問題是,犯人為何將那間柴房變成密室?”
“………犯人這般大費(fèi)周章,特意將兩扇門皆鎖上?就算犯人真用這種法子,其動(dòng)機(jī)仍舊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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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想使人覺得受到威脅或害怕,作成怪物出沒的假象?”
“光是看到遮面尸首,就已夠令人震詫了。”
“那就真想不出理由來了。”曾是大勢地聳肩,表示完全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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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豐一直默喝著茶水,直到現(xiàn)在才提出疑問,“大寒,假定‘四合坊’是事實(shí),那么………陸訟師從女媧洞回來時(shí),在地窖發(fā)現(xiàn)的不明尸首?那到底是誰人呢?”
“就像記簿里所推斷的,應(yīng)是金科稅部的丁米。是了,在那之前,被山野兇獸襲擊而奄奄一息的關(guān)元,也和丁米一起被關(guān)在狼王坊里,他們大概是伺機(jī)逃出來的罷。”
“受邀到狼王坊的客人,為什么會(huì)被關(guān)在坊里呢?”
“當(dāng)然是為了除掉他們,使他們逃不出嘛………”
“整座坊被密閉后,就連兇手也無法離開那里了,不是么?”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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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陪堂。”宋大白摻和一句,“此般說來,被卷入此事里的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