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這里和二樓的巨門環、古畫后面所發現的記號有關聯嗎?”
李元豐明快地斷言,“鐵門環是為了遮人耳目。那些像是記號的文字大概是隱蠻文罷!我想張陪堂應能夠解讀。”
這番意外的話,使我無法立時明了,“隱蠻文?”我睜大眼,剎時有股莫名的恐懼從心底深處竄升。
“不錯。刻在三樓物柜門上是〈四誡〉。在古畫后面的記號,大概是那四誡的詳細文字。”
“為何在這座深林的古坊中,發現隱蠻族的文字?這座坊應是建于幾十年前,那時這一帶被隱蠻族占地了嗎?”
李元豐將樸田一事告知于我。
“………”
…………
我眨了好幾次眼“這和我們查探的命案有何關聯?你是指命案發生時,樸田老伯在這?”
李元豐在花瓶前左右跺步,“老實說,不知道有何直接關系。不過,自亡于狼王坊的人全是十里城人這點看來,不難察覺此案背后,果然有股巨大怨念。”
“怎說?若遇害者是十里城人的話,難道是為了還復?但十里城人和這樁事件有何關系呢?”
“就像怨人一樣,兇手憎越‘誡’之為?”
“是,不錯。”
“怎會?這………”
我混亂的腦子拼命統整這一切,“發生在狼王坊的慘案,全是巧合嗎?”
李元豐雙手攤開,“無法完全這般斷言。不過,‘守誡’之人,消越‘誡’徒。這一推斷,在解決這樁事件中,是絕不能排除的。”
“可是對照固死的教條,無故憎怨不知情的人們,未免………”我心境很悶,心中充斥著對于受害人的可惜。
“是,的確卑劣。”李元豐點頭,“沒有創意的人才堅守固有之令………”
李元豐松開手,轉身面向花瓶,不發一語地凝視著上畫的花。
煤油燈的光忽明隱滅,花低著頭,仿若現出一抹淺薄的慘淡笑容。
…………
…………
…………
難得的物,有否?令心狂瘋,使人效仿。
總想難些,限在,終只得至極。
不會得到,每一次新的得到,昭示著失去。
時間在,得到就是失去。
向水中投入一顆小石子。
溪流有多深?
實在無關緊要。
終是沉底。
在被拋至空中的那一瞬。生出一幻象,萬象于此齊生。
事物得有分別,“看”起來不一樣。“聽”起來有差異。
終于入水,一切合,消失于空。
有以前嗎?
一念生,幻象現,萬物生。“有”某將拾起。
扔向水中。
蕩起漣漪。
…………
向來路走去,忘卻了。
為何扔呢?
不住撓頭。
究竟是什么呢?
有什么緊要?
被遺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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