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緩與阿鐵兒后撤,一面出聲問。
“就這一回。若是胡言,便一劍刺亡爾!”阿鐵兒卻無回答吳一醒的話,而是稍握緊了手上利劍,顯然他是言出行至。
盜賊皆是欺善之輩,旁人若是橫,他若自覺無旁人厲,自然會退讓下來。
這吳一醒聽得阿鐵兒如此,瞧了一眼脖子處的寒光閃盡的利劍,識趣的閉上了嘴。
在他心里,若是阿鐵兒信諾,到得峽谷口放了自己,自己想還復的機會便多得是。
且他卻是覺得,太爺安排這么一出,只是不想白給自己那么多銀子,這才尋了個武藝高深的亡士前來罷了。
他卻不知,這一切皆是阿鐵兒的計策,阿鐵兒此番所為,只是制住賊首。旋給常慶、余令大隊一個襲滅賊徒的機會。
余令應已跟常慶,西門夜說言明一切。西門夜說應已知,阿鐵兒這會兒很可能已制住了賊首,旋他就會安排大隊探過來,等待合適的時機。
只是具體的是什么樣子,阿鐵兒是不知。他只是按照自己之前設想的步驟,一步、一驅的去做罷了。
二人在群賊的環伺之下,總算走到了那峽谷口。
…………
峽谷口清風起,月色潔撒在地,方圓兩里之處,無一個差隊的影子,阿鐵兒心頭莫名的一挑。
“小兄弟,如今已到了峽谷口,向南疾奔三里,應就能見到差隊的影子!現在要不就放了吳某,可好?”吳一醒壓低聲音,盡量緩和語氣。
“不行!”阿鐵兒斷然拒絕說,“如今這里一個差隊皆無,若是放了。那些盜賊一擁眾上,在這無際的平原之上,某只得身亡于此!”
聽得阿鐵兒斷然相拒,吳一醒心里一陣暗罵,只是他知自己的生亡全系在這少年手上,繼續輕聲的說:“吳某縱橫塞上,橫行川寨,不下十余載,仗的就是一信字!小兄弟若在這里放了,吳某保證手下兄弟,無一個會去追擊!”
他嘴上如此說,心里卻想著,這數千賊徒,不但有自己無頭寨的兄弟,另有劉金派來的武門高手。
到時候就算自己的無頭兄弟不追,另有那劉金的高手,不論何如他們皆會追上去,斬了這小子。一則替自己出了這口氣。二則卻是斬掉太爺的一條臂膀。
這小子敢只身深入群賊之中,行此險事,顯不是常人,理應是太爺的勁勢臂助,若是斬了此人,只怕劉金必然得大賞自己。
雖然吳一醒其心似狐,可是阿鐵兒卻不傻,只聽阿鐵兒:“山賊竟說自己講信,太把人當傻子了罷!這回想逃得命在,且得有勞吳寨主復送兩里路!”
“怎知到了那兩里路,是否肯放了?”吳一醒卻是如此說。
“信且罷,不信亦罷!今日不論何如,皆得陪走這一莫!”阿鐵兒說完,是拿那利劍威懾了一下吳一醒。
吳一醒到底沒有的拼命決心,頹然的點頭:“那使咱兄弟們跟著,若是到了兩里地,還不放人,他們就會不顧吳某的亡活,怎著皆得沖斬而來!”
“是!”阿鐵兒點頭說,“不過人數不能過多,派一隊高手跟上就是了!”
“哼!”吳一醒對著這狡詐且毒辣的小子沒法子,只得冷哼一聲,對著那邊高叫說,“全罷,去叫傷寸道人帶人跟著,若是這小子到了兩里地還不放人,就直接出手將這小子斬了,不用管本大王!”
那大個土賊稍點頭,就沖后面高喊,不多時,就見一隊道人走了出來。
這些道人皆是瞧來瘦骨,走動之間,輕巧行逸,顯是輕身功夫高絕之輩。
遠的一名皓首道人對著阿鐵兒:“小家伙,可走了,只是若敢食言,就且嘗得貧道手中利劍!”
“若是到了兩里,放了人。得答允不再追擊!包括這隊道人!”阿鐵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