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一個又一個強大的人的庇護,不敢停留地向上攀爬。統統不需要了。
錢和權她都有了。因此她在尋求伴侶時的標準,變得極其簡單——只要讓她感覺到對方在愛她就行。
關于愛,翁楠希能說出好幾種定義,分別適應不同的場景,不同的程度。但回想自己的過往,她真正體驗過被愛的感覺,只有那一次。
唯一一次感受到被愛的經歷,是來自韓覺。
當她按照過去韓覺待她的標準、過去韓覺給她的感覺,去追求者行列里尋找時,卻發現無人像他。
無人像他。
去年在富士山聽了一曲《富士山下》,他叫她不要沉浸在過去,他叫她不要讓回憶變成負擔。
但悔恨的回憶怎么可能不變成負擔。她回想過去時,心里有多遺憾,就有多難往前走。
她能做到不去打擾他和章依曼,不和他再有交集,但她做不到拋掉回憶。
于是當一個能讓她回想起韓覺的人出現時,她就猶豫了。哪怕明知自欺欺人,她也有了一種正在重新經歷過去的感覺。仿佛只要她好好對待屏幕那端發來的消息,她就能彌補過去的遺憾。
翁楠希拿起手機,遲疑輸入消息。
打了幾個字,正猶豫著要不要發,翁遙突然敲了敲門。
翁楠希被驚嚇似的,蓋住了手機。
“姐,要不要吃水果。”翁遙在門外喊。
翁楠希說“不用。”
“那我先睡了。你也早點休息啊,劇本的事不急,可以明天再看的。”
“知道了。”
翁楠希呼出一口氣。
觸景生情被這么打斷了一下,心情頓時冷靜了一些。
翁楠希把手機放到一邊,收好照片,然后才拿過劇本,打算先看劇本。
吃飯的時候看了幾頁劇本。開場是個叫杜小柏的女人,參加登山時意外去世的愛人的祭日,然后到在愛人的家中,發現了一本高中畢業紀念冊。記下了紀念冊里愛人的舊址,杜小柏往這個舊址寄了信。
收到這個信的人,的確是唐景樹,不過是個女人,和杜小柏逝去的未婚夫同名同姓。女唐景樹收到這封莫名其妙的信,半天想不出來落款的杜小柏是誰,糾結了一晚上,最后還是回了信。杜小柏收到信之后,就跑到了好朋友邱燁的工作室。被邱燁照例問了一大堆生活上的瑣碎問題后,杜小柏急切地說出了寄信又收到了信的事。
邱燁委屈道,我雖然晚了阿樹一步向你表白,這么多年一直沒有表現出來,但這份感情我可是很認真的。如果你還沒接受我,我不著急,多久我都可以等的,你就是想拒絕我,也不要用這么不科學的理由拒絕我啊。
杜小柏羞怯又慌張地解釋,說她是真的收到了阿樹的回信。她把那封寫著我也很好,但是有些感冒。的信紙給邱燁看,邱燁生氣地認為這是個惡作劇,說,如果是阿樹那小子的話,一定會寫讓我好好照顧你的啦,所以這絕對不是阿樹。
杜小柏卻依然把對面當成亡夫,打算用這些信件寄放思念。就算邱燁問她多久沒有出門了,要不要出去走走見見陽光,她也以要收信為由,選擇待在家里。邱燁卻不想杜小柏被騙子欺騙,于是瞞著杜小柏寄了信過去,要求對方證明是唐景樹。幾天后,對方寄了一張身份證的復印件過來,邱燁和杜小柏才知道,收信的人不是惡作劇,而是巧合的和好友唐景樹同名同姓。
邱燁發現了真相,很高興,杜小柏卻失落至極,感覺從美夢里強行被驚醒,對亡夫的思念無從寄托。邱燁對此并未生氣,他認真地向杜小柏表示自己的擔憂,他說自從阿樹走了之后,杜小柏沒有認識新的朋友,工業也辭去了很久,興趣和愛好丟得一干二凈,經常發愣、健忘、一動不動,吃飯也不及時,這樣的她,真的很令人擔心。
“這個世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