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出場費上漲了以后,本就不愛喝酒的韓覺很少再有進到酒吧的機會。
“這酒吧白天也開門?”
韓覺從車里下來,打量著有些年代感的石頭酒吧的招牌,問張子商。
張子商走在韓覺前面幾步,看起來有些許緊張,舉止稍欠靈活。在聽到韓覺的問題后,側(cè)過半個身子沖韓覺露出一個破綻百出的笑容,說“這家,應該還開的。”
看來是計劃之內(nèi)的事情。韓覺不知道張子商打算弄什么幺蛾子,但也不在乎,就跟了過去。
從外面通往內(nèi)部,需要經(jīng)過一條幽暗的走廊。走廊是木質(zhì)結(jié)構的,欄桿,地板,都是木頭,人從這里走過會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墻上有一些明星的海報,燈光在海報的正上方剛好能照亮海報,但此時沒開燈,海報上的明星笑得格外陰森,讓韓覺以為自己像是準備進到一座鬼屋。
好在越往里走就越能聽到來自內(nèi)部的動靜,敏銳的韓覺甚至隱隱聽到了話筒被手拍打的噗噗聲,和眾多人喧嘩的聲音。
在測試話筒?
有表演?
一個個疑問接連浮起。
當韓覺進到酒吧里面,果然看到一個燈光通明的舞臺,臺上和臺下有扛著攝像機的人。沒等韓覺把這伙人弄明白,他的耳朵里就聽見了一道響亮而又飽含喜悅的聲音。
這個聲音是他在這個世界最熟悉的聲音,是不會聽錯的。即便茫茫人海當中音色有可能相似,但是那雀躍的語氣,嬌憨的尾音,以及那獨特的稱呼,讓韓覺是怎么都不會認錯認的。
“大叔!~”
韓覺循著聲源看過去,就在舞臺的邊上看到了一個蹦蹦跳跳的身影。
紅色的頭發(fā)像火苗一樣熱烈地竄起,穿透了半個酒吧的距離,燒在了韓覺的心里。
在一旁時刻觀察著韓覺表情的張子商,幾乎是眼睜睜看著韓覺的表情,在半秒內(nèi)由滿臉的疲懶和無所謂,切換成了一臉的暖笑。
眼見殺手锏一露面就給韓覺大魔頭加了個溫柔狀態(tài),削弱了其霸道氣場。張子商在心里悄悄松了一大口氣。覺得自己終于找到了對付韓覺行之有效的方法,總算沒有一敗涂地。
既然有人來,那么黃進準備用來說服章依曼的歌曲,也就暫時沒法表演了。
舞臺上的黃進走下來笑著和張子商他倆打著招呼。
“進哥!”張子商很激動,眼角隱隱淚光閃動,看到黃進就像一個受盡委屈的小媳婦見到了娘家人一樣。
“大叔!~”章依曼也很激動,她的眼里只有韓覺一個人。等韓覺走過來了,她就像一只小蜜蜂一樣圍在韓覺邊上轉(zhuǎn)呀轉(zhuǎn),用上揚的語調(diào)歡快地問著——大叔你怎么會來,來了怎么也不說一聲,是不是要給她驚喜,這樣的驚喜她很喜歡以后要多一點……
果真像黃進先前所說的那樣,她開始覺得酒吧明媚又燦爛了。
當四人就座之后,開始一起錄制。
黃進先給韓覺作了解釋“昨天我和子商聊天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我們約的時間很近。我就跟他講,干脆一起錄好了,把職場情侶湊一塊同框。所以你別怪子商,是我要他秘密帶你過來的。”
韓覺感受著手心里頑皮不安分的小手,點了點頭,也不打算了解真實的情況是怎樣了,表示接受這場意料之外的安排。
接下來,黃進十分自覺地充當著控場主持人,問著張子商和韓覺“你們商量地咋樣了?曲風定下來沒有?”
張子商雙手摸著茶杯,吞吞吐吐道“還沒商量到那一步。”
“還沒商量到那一步是什么意思?曲風難道不是最開始商量的?”黃進聽了很震驚,用手指攏了攏坐在他身邊的張子商和坐在他對面的韓覺,“那你們都商量什么去了?”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