擴散得更大了。果然,【翁楠希人設崩塌】被頂上了熱搜,點進去出來好幾個曾經(jīng)的、新編的黑料,甚至還有幾個“受害人”出來喊冤,營銷號和意見領袖們鯊魚一樣游過來,像咬下一口肉似的,抓住某個細節(jié)開始大談特談。
翁遙放下手機,此時臉上的愁容遠沒有在電視臺前那么淡定。
“回宿舍?還是?”經(jīng)紀人兼司機從后視鏡里發(fā)問。
現(xiàn)在時間才是八點,還早,按照以往的習慣,翁遙都是忙完工作后帶點吃的再回宿舍。但今天翁遙搖了搖頭,說“去我姐那里。”
經(jīng)紀人略感驚訝,但還是應了一聲,默默往翁楠希的住所開去。
這位經(jīng)紀人是從翁遙原公司派來的,原公司也就是翁楠希所在的那家公司。如今翁楠希獲得了大量的股份,轉身成為了老板,手握實權參與到了運營當中。翁楠希現(xiàn)在出了事情,公司所有人都沒法置身事外。整個公司上下都在圍繞這件事進行運作。但他作為翁遙的經(jīng)紀人,始終沒收到什么指示,只是讓他跟平時一樣顧好翁遙。
經(jīng)紀人一直陪在翁遙身邊,其實最清楚翁遙和翁楠希的關系遠沒以前那么緊密了。畢竟翁遙常駐宿舍,就連過節(jié)都很少跟翁楠希一起過。在節(jié)目里,也越來越少地提到自己那個越發(fā)有名的堂姐。偶爾提到,也是像今天這樣,發(fā)表一些不同乃至對立的觀點。像極了要自立門戶。
“對了,等下路邊遇到超市停一下。”翁遙打算買點啤酒和紅酒。
她以前不愛喝酒,但出來的些日子學會了喝,有時是一個人喝,有時跟室友一起喝。酒的味道她依然不怎么喜歡,但她不得不承認,在成年人的生活里,有酒比飯更滋補的時候。她對記憶里,堂姐獨自酌酒的畫面,也有了更深遠的理解。
她對堂姐的情感,經(jīng)歷了三個階段。
第一個階段是什么都聽,又什么都信。堂姐對她的意義,可能就像學生最想遇到的那個老師,也像孩童時最想成為的人。在她整個青少年的成長過程中,都是仰望著堂姐前行。堂姐就像她的未來,總是走在她的前面。堂姐說是話,是她未來會說的,堂姐做的事,是她未來會做的。堂姐就像未來的自己穿越了時空,回來告訴自己印證過哪些是非對錯,提前給出一個判斷和前行的標準。
第二個階段則是一百八十度調(diào)轉態(tài)度,對以往的自己全面否定,對仰望的偶像全盤懷疑,自己毀了自己的信仰。她覺得自己太過年輕,未加思索就接受了太多的偏見和錯誤的觀念。
實際上,這依然是很年輕人的行事風格。所以她來到了第三個階段。
第三階段的她能夠心平氣和地思考堂姐的觀點哪些可以接受,哪些不能接受,哪些可以學習,哪些需要警惕。她也醒悟到,她其實是活不成堂姐那個樣子的。甚至沒有人能夠活成另一個人,她只能是她自己。
她現(xiàn)在雖然不再喜歡她的堂姐,但她是愛著這個堂姐的。這不矛盾,因為她們是有血緣關系的一家人。現(xiàn)在堂姐身邊沒有一個家人,她得陪在堂姐身邊。
除了中途在超市前面停了一會兒后,車子一路開到了目的地。
“你先在這里等我。要是五分鐘內(nèi)沒有電話,你就上來找我。”
“好。”
翁遙叮囑完經(jīng)紀人后,從保姆車后面拿了幾件換用的衣服,就提著酒往樓上走去。
看著熟悉的大樓,翁遙心里也生出一些復雜的情緒。
不知道堂姐現(xiàn)在見都她會是什么態(tài)度。
不知道堂姐現(xiàn)在在不在家。
不知道密碼鎖換了沒有。
不知道……
翁遙一邊思索著一邊出了電梯,但下一秒,她心臟一縮,猛然站定,汗毛根根豎起。
因為她發(fā)現(xiàn)門口有人,一個非常可疑的人。
這人全身裹得嚴實,衣褲寬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