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兩天……”柳悅心再次從入定中醒來。
果然是熱戀中啊,什么清心訣都不好用。
比賽不想去看,坊市也不想逛,好不容易入定,還是在想兩天,兩天,就兩天……
以前怎么沒覺得日子過得這么慢呢?
她拿出傳聲玉符,猶豫再三,還是沒有啟動,花清風是去做事去了,又不是出去玩。
她不能亂攪和。
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低,柳悅心覺得自己談起戀愛來也傻了。
不能修煉就搞六藝吧,總得找點事來做吧,
忙起來不就好了。
柳家的子女多是火靈根,不是擅長煉丹就是擅長煉器。
柳悅心更擅長煉器,不過現在煉器,時間不好把握,她想了想,拿出朱砂筆和符紙,開始制符。
連著爆了十張黃紋紙,她的倔脾氣上來了,靈力在體內行了一個大周天,一筆勾勒下去,黃紋紙一亮,成了!
成就感油然而生,于是她一邊運功一邊畫符,周而復始,漸漸的,思維沉了進去,不再胡思亂想。
一連畫了一天一夜,魂識消耗完,她才停了筆。
接著再修煉凝魂訣,魂識粗了那么一絲。
“有點困呢?”她打了個哈欠,也許是穿越來的關系,她骨子里就留有勞逸結合的根。
忙完什么事之后必須休息一下。
柳悅心正要躺下,忽然之間,天地間靈氣震動,狂風大作。
她一躍而起,跑到窗邊一看,天空中旋轉的靈氣漸漸形成了點點毫光,蜂擁著朝正北方的山頭涌去。
有人晉階!
柳悅心的第一反應是鳳臨容。
不對,
北方的山頭不是花清風的洞府所在嗎?她心中驚異,難道他回來了?
她趕緊翻窗往外奔,“啪”的一聲,身體撞在禁制上,彈了回來。
人跌倒在地。
大腦迅速反應,“是誰?”
房間中有一種高階修士的威壓,她的神識展不開,探不出。
“是哪位前輩在此?”她高聲問,身體一動不敢動,只拿眼珠掃視整個房間。
就在柳悅心惶恐不安時,
上巡山方圓千里內,突然被五色霞光籠罩,霞光中風云變幻,滄海桑田,有仙樂飄飄有瑞獸爭鳴。
但她不敢轉頭看,房間內的氣氛比剛才更壓抑,高階修士的壓迫感更強烈,一滴汗順著她脊背流下來。
她慢慢往后退,背靠上墻,倚著墻爬起來。
“不只是哪位前輩到訪,柳悅心深感惶恐,還請前輩現身一見。”
高階威壓帶著敵意,來人是敵非友。
她該怎么辦?
敵人在暗她在明,這人似乎只想控制住她,監視著她,拿高階威壓嚇唬她,被人挾持的感覺太可怕了。
半空仙樂漸漸淡去,窗外霞光形成一個銀色光團,流光溢彩,堪比節日照射。
那光卻照不進她的房間,這是何種禁制?
時間一分一秒流失,空中幻象隨著光的出現消失,正北方天空突然陰云滾滾,濃郁的烏云幾乎遮住天空中所有的光。
房間跟著暗了下來,黑暗中恐懼加深,
柳悅心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緊貼著墻壁支撐著自己,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黑暗中無意瞥來的眼神昭示,她不過是一只螻蟻,她的性命捏在別人手中,一掐就碎。
柳悅心頭上冷汗直冒,渾身冰涼。
驟然,一道驚天巨雷朝上巡山劈了下來,冷光照得屋內一亮。
柳悅心尖叫出來,斗柜的陰影里站著一個人,那是鳳沙耶!
夜裟!
他為什么會在這里?
“借助天雷的規則之力才發現我……